柳昭昭:“你带我游船就是想让我看这个?”
其实一开始裴景提出游船时,柳昭昭是很震惊的。
因为上一回游船,是裴景生辰。
柳昭昭问他想要什么,裴景说想去溪山脚下的游船。
结果他们碰上难得一遇的大雨。
他们原本是躲在船舱里,打算等雨停,结果雨越来越大,船只摇晃不已,似乎有涨水的迹象。
赶忙靠岸,回去的半路上发现道路被泥水冲垮了,他们又回不去了。
后来,是到了一个村庄,住在一位老婆婆家里,才结束了惊心动魄的一天。
裴景摇头,却没有完全否定柳昭昭的话,“这只是意外收获。”
柳昭昭:“你手上是不是有王妃的把柄?”
裴景没有隐瞒,点点头:“嗯。”
“裴煜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柳昭昭:“?!”
裴景继续说道:“她当年生的是个死胎,后来去买了一个男婴当做是自己生的,我手上有他们当时交易的凭证。”
柳昭昭忙捂住他的嘴,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松了口气,“你小点声,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裴景的眼眸倏地暗了下来,语气却很平静,反问她:“哦?昭昭怕别人知道?怕裴煜被废掉世子之位么。”
柳昭昭很是气愤:“你都在想什么?那你又为什么不揭发呢?”
裴景:“我为什么要揭发她?我只会在宁王快死的时候告诉他,裴煜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并且看心情看要不要再添油加醋一番,让他死不瞑目。”
这让柳昭昭明白,对于李氏,裴景对宁王的恨意更多。
并且裴景只想与王府彻底划清界限,无意世子之位。
所以捏着李氏的把柄,日后也能少点麻烦。
想来上回搬家时,裴景就是用这个,让李氏把那些丫鬟都喊了回去。
裴景有些执着地追问她,“你还没有回答,为何怕别人听了去。”
柳昭昭:“我是怕别人听到后说出去,到时候王妃不会去怪别人,只会怪你。王府为何要收养一个男婴,不就是怕她最在意的王位沦落到你手中嘛?若是把她逼急了,指不定要对你做什么。”
裴景轻笑了声,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脸颊,而后捏了捏她的脸,“会晕船吗?”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问,但柳昭昭还是老实地摇摇头。
只听裴景叹了声,“那就好。”
“上回游船没有进行到最后,我最想要的礼物还没有实现呢。”
柳昭昭不明所以:“啊?所以这回是想我给你补上吗?”
裴景有些期艾地捏着她的指腹,轻轻嗯了声。
想想也是,那一天真的流年不利,最后柳昭昭累得不行,沾床就睡着了。
看他这么期待,柳昭昭拍拍胸脯:“说吧,你想要什么?”
她由着裴景把她带到船舱里,进了内室,等她躺在早就备好的软被里时,她才反应过来,“你你你——干什么!”
裴景的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她的腰带上,“当时就想让你试试,在船上的感觉。”
柳昭昭闹了个大红脸,“我现在是伤者。”
裴景点了点头,黑眸里满是笑意,“我知道,你想什么呢。”
柳昭昭愣了,以为自己理解错的,但裴景接着又道:“只亲一亲,像上回那样。”
脑中想起了当时的画面,酥麻的感觉一下子蹿遍全身,柳昭昭难为情得想一头撞死。
偏偏裴景还很正经地继续说,眼里满是遗憾和抱怨:“上次游船若是让我做了,昭昭定然知道我的好,后来也就不会提和离的事情了。”
听见他在歪曲事实,柳昭昭有些气恼,立马反驳道:“一开始我就说了呀,是个误会,我都说好几遍了。”
“是啊,我也在反省。”裴景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与她脸贴着脸,靠得很近,语气幽怨,“一有误会,昭昭不与我沟通,就做好抛弃我的准备了。如果是我得知了你喜欢别人,我也不会那么做的,会一直一直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不放开。”
柳昭昭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对不起。”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没有早点发现危机,”裴景与她拉开一点距离,之间从她的耳畔滑落到她侧颈,幽幽的目光看着她意有所指,“我会很多,能一直让你有新鲜感,让你离不开我。”
对于他的这套说辞,柳昭昭完全震惊了。
柳昭昭试图组织语言说服他,可是她太过震惊,以至于脑子一片混乱。
“不看我的话就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