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是侧着身朝外头睡的,她睁开眼时,裴景已经躺在她身后。
她也不知有没有被发现。
因为裴景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别怕后一如往常地抱着她入睡。
多亏了他这句话,柳昭昭一夜都没有睡好。
关于柳昭昭受伤了这件事,她自己觉得没有伤得很严重,但是裴景和赵清月却不这么认为。
赵清月喊着人大包小包的往她这里送药品,叫她好好养伤,以后都不用再去请安。
而裴景就更夸张了,第二日就告假在家,凡事为她亲力亲为,吃饭用喂,走路用抱。
现在他当着赵清月的面抱着柳昭昭过来一起用早膳,期间还夹了一块藕包肉给她。
柳昭昭小声抗议道:“我可以自己来的。”
“唔……”
而这时裴景看了她一眼,然后趁她说话的间隙把东西喂进她嘴里。
柳昭昭难为情地咀嚼着,偷偷瞄了眼一旁的赵清月。
赵清月一脸慈笑,饭都比之前香了,许是太过高兴,用完膳后出了门还没走远就笑呵呵地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小两口感情真好。”
柳昭昭拿着筷子狠狠地瞪了裴景一眼,“你以后不许在阿娘面前这样!”
“不许在阿娘面前怎样?”
“就是……”柳昭昭语塞,气得气呼呼的,半晌才气愤道,“你都知道的!”
在她快要炸毛边缘的时候,裴景又会适当地软下态度,“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下次注意。”
认错速度很快,后面果然不再当着赵清月的面做这些。
因为现在裴景也在家,赵清月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喊上裴景和柳昭昭来打牌。
裴景皱了皱眉,“我特意告假,不是为了打牌九的。”
赵清月手瘾上来了,不管裴景的意愿,期待地看向柳昭昭。
柳昭昭被裴景搀扶着,能明显感受到头顶那道炙热的目光。
先前他们说好了,裴景带她去曲溪游船。
柳昭昭看着裴景,有点为难地劝道:“要不就陪阿娘玩一会吧,游船也费不了多久,下午去也行。”
裴景沉默了许久,似在思考着什么,他问道:“昭昭想游船还是打牌九?”
这话的口气问得像是在说‘选她还是选我’一样。
虽然柳昭昭不想打牌九,可毕竟赵清月是长辈,而且回来没有多久。
赵清月与裴景也需要多些时间相处才是。
柳昭昭:“就先玩一会,之后再去游船,好不好?”
裴景冷着脸,算是妥协:“等会输光了,别来找我哭。”
柳昭昭:“……”
赵清月安慰她,“不怕,他玩的也不怎么样。”
后来,柳昭昭发现自己先前觉得裴景和赵清月应该多多相处的想法是大错特错。
赵清月故意让柳昭昭吃的牌被裴景截胡,她气急败坏道:“你干什么你!是给你的牌吗你就抢。”
裴景冷漠地算账:“给钱。”
到最后赵清月一点水也不放,把裴景从她哪里赢的钱双倍地赢了回去。
而夹在他们斗争中的柳昭昭大输特输。
赵清月怕这伤了柳昭昭,把赢她的钱都还了回去。
裴景瞧赵清月不理自己,厚着脸皮伸手要,“那赢我的钱呢?”
赵清月白了他一眼,对柳昭昭道,“下回咱不找他了,太可恶了这人!”
柳昭昭内心叹气——只有我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