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琰头也不会的辞了职,她不想呆在那种内卷、争斗的环境之下,那些女人们,在她看来像是声嘶力竭的狼,拼进了全身力气的样子,让她觉得姿态难看。
她裸辞后,就开始找工作。
一位北漂,工作时常变动,工作难以带给她安全感,她的心是空洞的,是吃饭逼着她不能停歇。她逃离她所讨厌的地方,只是谁知道她又能逃向哪里呢。
到哪里去呢。
物质贫瘠,精神漂泊的双重人生困境,却还得硬撑下去,因为这个年龄,说死总有点太早。她想她在这个世上不会活太久,年纪轻轻,就时常有无力、厌世、弃世之感。
幸好,她是个女人。
她还可以幻想爱情,思考爱情,渴望爱情的慰藉和安全感。
经济形势不好,什么行业都不好做。什么是经济形势?每次不都是喊不好吗?
我不管它,我只管自己的小天地。
她踏入了教育培训的行业,不到三天的时间里,仓促备课,赶鸭子上架般的登上了讲台。她需要镇得住场,需要面对不同层次水平的学员,这让她有很大心理压力。
她一个学法律的,去讲基金从业资格考试的法律部分,说实在的,那些金融知识,她根本就不懂。
一天的面授课程下来,六七个小时的高度精神集中,下课后她觉得特别累。
夜色渐深,外面很凉。
衰竭的她,走在城市的街道,朝阳区比较繁华,这钢筋水泥之地,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外太空世界,灰色的建筑,她不喜欢。
蒋琰进入了地铁,与很多人一起在地下在这座城市中穿行。地铁中,她的思绪也不会停止:
纵使理智上我知道,爱恨情仇无论如何拉扯,也拗不过生老病死的无常。人生苦短,世事无常。纵使我知道,人应该自爱,从心底接受自己并肯定自己,活在当下,在日子里平静的活着很重要。
纵使我也知道,坚强也很重要,人最终,都是自己。
但,我就像裂开的物品,从内部裂开的物品。我的心轰然的倒塌了。
我不太喜欢抛头露面。女人最佳是被男人珍藏。
我每天所说的,所做的,和我心底里的感受是分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