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琰:“不用了,她看不起我,怎么会给我介绍好的呢。”
韦娟:“她以前给明美介绍靳总,我觉得你和靳总合适,靳总说他现在是个温柔的男人,你要嫁给他就好了,你就什么好了,有人撑腰,有人支持帮助了。”
蒋琰:“谢谢你这么看的起我要是嫁的好估计她们全都气死了。”这言语将蒋琰的憋屈宣泄,但转念一想姓靳的印象,给她的高压感更强烈。
蒋琰:“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了以前是个愤世嫉俗、风里来浪里去内心冲突剧烈的男人,斗争胜利稳坐钓鱼台的人会这么说。我对他有印象,那天团建爬山,我坐石头上走不动的时候,他感到不可思议。我会被他全部碾压。那样强势的一个男人,虽可以依靠,但让人害怕。靳总,会把我嘲笑死,说我这不行,那不行,我不能接受。我不喜欢这样被对待。我不喜欢和需要男人能力有多强,我需要男人对我好。我只想要个知冷知热温柔的男人,连说话关门都不要大,这样的男人远非我能应付的了的,我不想遭受男人这样的克伐。”
“我不想找。”蒋琰感慨道。“我觉得男女最喜感的地方在于,大家见了异性都会不由自主的往哪方面想。”
韦娟笑着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然的。”
蒋琰:“这里虽然豪华富贵,建筑和环境那么好,她们都不在的时候,我喜欢在这里溜达,望着白云。但是,这里的人磁场不好。老板发达,作为给老板打工的人仿佛自己本身就是老板附体,沾了老板的光环,就以为自己是老板。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善意,接纳,合作,而不是孤立,排斥。我本就很惨,从世俗上她们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
韦娟:“你主要是一个人。”
蒋琰:“人群总是一波人打另一波人。”
韦娟:“你该多找领导她多聊聊。”
韦娟:“领导和那两个女人,我都不想靠近。虽说人要看形势,明白自己状况,但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要我做到靠近他们,求得一丝生机,做委曲求全,在关系中做那个逢迎之人,我做不到。我就自己一个人。”
蒋琰下了公交车,细雨蒙蒙,路上行人稀少,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昏黄的路灯已经亮了去起来,走在回家的路上,蒋琰的思绪却从未停止。
我哪里也不靠,明美靠了领导,和领导走的很近,但她又如何待明美的,明美离职她还怪明美,是领导她自己不硬气,太会见形势而变。毕竟,作为领导,站在她的位置,她需要人干活,需要那两个女人。说白了,工作总是需要人做的,明美和我做也好,那两个女人做也好,顶多就是领导她谁用的更舒心更讨人欢喜些,更让她省心些,抑或是更有能力些。有能力过于强的话,也是不让人喜欢的,无能也不行。那两个女人中,除了新来的是内卷之王外,另一个是这家公司的老员工,按理说这老员工该升职,但是,老员工并没有,老员工呆在原地未动。老员工肯定内心不会喜欢一个从外面聘请而来的人做领导。
这是人性的幽微之处。
老员工和新来的内卷之王,这两个女人争强好胜,我的态度是打工人之间根本没必要,我不想出任何力去争,去多出力,但是,我自己一个人,我无法自立,无法独立开展工作,我还需要人带领指导,需要时间。上天给了我这样的处境,卡在独立和依附的半中间,前进独立无法做到,后退依附无法做到,像是一个死局。最重要的是看的远些:就算是混的好也无非是坐到领导那个位置,那样的位置我以前坐过,一点意思也没有。领导她需要面临来自老板,部门之间的,下属的,业务公司全方位的是非,我想我坚持的前方和意义又何在?如果只是为了吃饭。领导她说自己工作是为了收入,她的年薪很高,可是我的钱并不多。领导她说她自己时时刻刻学习,坐在火山口上的位置,法务、风险、合规,这位置是非聚集之地,蒋琰想她有没有必要将自己的未来放到这上面?面对这样的生存状态?
这些太爱争强好胜的女人汇聚到一起容易争,争个高低远近亲疏的意义又何在?她们就像不见整个森林的蚂蚱一样,我早已经心退出了。我觉得这工作让人处境艰难,皆因外界环境和岗位性质。
她们也不明白和谐的意义,大家一起混日子,享受日子,平静的,会有多香。
我有我自己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