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扇散发着腐败气味的腐朽的木门,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安静的可怕,在看地上,布满了尘埃,人一走过,便留下一排排的脚印。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住过人了,众人找了一圈,也没见屋里有个人,可能正如瞎眼老头所说,这草鬼婆进山了。见草鬼婆不在家,众人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在屋里悠闲的转悠着,俗话说,掌握的信息越多,就越有主动性,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双血眼在默默的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在山里的草鬼婆,也感应到了家中的蛊王不满的变化,正在急匆匆地赶回家来。
草鬼婆屋里的陈设很简单,细细看去,只有一些简单的灶具和一张简陋的木床,只是院子里有一个小屋子,窗户,门都用黑布遮着,仿佛是怕人似的。常安看着那层黑布,恨不得把那层黑布立刻撕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这毕竟是在人家家中,还是得有礼貌一些,于是常安趴在那扇窗子前,打着手电筒扒着眼往窗户里看,希望能从黑布的纹理中看到些情况,这一看不要紧,常安吓得登时就坐在地上,很多双血红血红的眼睛也在看着常安,没错,只有眼睛,无数双眼睛。众人将常安扶起来,再向里面看去,却又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带着怒气的呵斥声从身后响起,众人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老人正在他们身后,只不过衣服上有些被划过的破洞,还有些草木叶子以及尘土挂在上面,显示着老人经历了一场路途跋涉,老人脸上的皮肤泛着古铜色,而且有些苍白,脸上的沟壑更是纵横交错,满是岁月的痕迹,那一双眼睛也是异于常人的血红色,是善于控蛊之人所特有的,看来眼前的这位就是瞎眼老头口中的草鬼婆了。
六爻上前和草鬼婆说明了来历,草鬼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们不要靠近那个满是黑布的屋子,就将他们请到屋里,打了满满一盆清水,将常安的左手中指划破,一滴黑血流入盆中,久而不散,常安自己也惊着了,自己的血什么时候变成黑色的了,忙把其他手指划破,却只见其他手指流出的血是正常的深红色,只有中指流出的是黑色,草鬼婆端着乘着黑血的水进了那个小黑屋,全然不顾常安那惊恐的神情。
草鬼婆进去后,里面就传来一些声调诡异的声音,古朴而又邪性,一个是草鬼婆的声音,另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根本没法判断,甚至男女都无法分辨,只是听着就很邪气,“这应该是很古老的一种祭祀仪式。”郝教授也是猜测的语气说道,“通过血液和上古的蛊交流,从而获得旁人不知道的信息,这种蛊王一般都是家族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
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草鬼婆出来了,只是身形趔趄,疲惫了许多,盆中的黑血也不见踪影,只有一盆清水,草鬼婆缓了一会才说道“你的蛊,是噬情蛊,我解不了”说完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