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回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府,餐厅里,各位姨太太们都在等着大帅。
长长的餐桌坐满了人,丫环们陆续上菜,各位姨太太们开始品尝美食。
每人面前都有一碗燕窝羹和一碗清粥,桌上有小菜,有小笼包和糕点。
傅少淮吃了几口放下筷子,一手拿起粥碗喝着,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些姨太太们。
坐的最近的四位姨太太,虞如画在喝燕窝羹,闫琴霜吃着小菜就清粥,辛澜棋吃着糕点,冉书蕊也在喝燕窝羹。
离桌的时候,每人面前的两个碗几乎都空了,桌上也吃的差不多了。
傅少淮在府里待了几天又走了。
大帅走了,姨太太们也鲜少聚在一起吃饭,要么三三两两约在哪里吃,要么自己在房里吃。
冉书蕊依旧跟往常一样,基本在自己房里吃,有时会跟三位姨太太聚聚。
“四姨太,今天有干贝炒蛋花、笋衣炒豆苗、乌鸡汤、蜂蜜蛋糕、红枣莲子羹。”冬枣推着装满食物的小车走进来,把食物一一摆上桌。
“先喝碗汤。”冉书蕊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口,然后对冬枣说:“冬枣,这没什么事了,你也下去吃饭吧。”
“是。”冬枣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冉书蕊享受着美食带来的饱腹感,欣赏着花园里的五彩缤纷带来的惬意感。
秋去冬来,寒风凌冽。
三姨太辛澜棋在入冬初时感染了风寒,本就体弱多病的她,这次风寒之症变得难以痊愈,病情急剧加重,最终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寒风呼啸的夜晚,冉书蕊在睡梦中辗转反侧,被敲门声惊醒。
冬枣拍着门叫道:“四姨太——四姨太——”
冉书蕊披上披肩下床,走到门边开锁打开房门。
冉书蕊看见冬枣泪眼婆娑:“怎么了?冬枣。”又看见整个大帅府灯火通明:“发生什么事了?”
冬枣哽咽的说道:“三……三姨太……走了……”
听闻事实,冉书蕊如晴天霹雳,着急忙慌的跑向三姨太的房间。
房门口围着很多姨太太暗自啜泣,冉书蕊剥开人群走进房间,虞如画和闫琴霜站在床尾,哭的泣不成声。
躺在床上的辛澜棋盖着白布,秋梨在边上痛哭流涕。
还没来得及伤感,管家带着两名手下兵进来抬走了辛澜棋的尸体。
“管家,这是……”虞如画收起伤感上前询问管家。
“大姨太,这是大帅的意思,带走三姨太下葬。”管家跟虞如画说完便转身对着门口的众多姨太太们说了一句:”各位姨太太,都散了吧。”之后就步伐匆匆的离开了。
站的近的三人都听的清楚,看着管家离开的方向心生疑虑。
门口的姨太太们渐渐散去,秋梨还在哭的稀里哗啦。
冉书蕊见状吩咐冬枣:“冬枣,带秋梨回房吧。”
闫琴霜对春杏和夏桃说道:“你们也回去吧,这边不用伺候了。”
“是。”
冬枣春杏夏桃三人带着秋梨回了下人房。
虞如画、闫琴霜和冉书蕊三人相互看了看,虞如画开口道:“都回去吧。”
三人各自回了房间。
冉书蕊回到房间,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为什么大帅要带走辛澜棋的尸体?为什么下葬不能让她们送送?这未免太草率了。
窗外寒风依旧,冉书蕊关了灯,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依旧如常,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众人也没再提起三姨太。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日,姨太太中开始接二连三的有人患上风寒之症,不仅难以痊愈且急剧加重,最后食不下咽还咳血,撒手人寰。
自病发到死亡总共十七日,毫无例外,尸体都让人抬走了。
时间长了,总会有人起疑,姨太太们包括下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怀疑这是不是疫病?会不会传染?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在这时,大帅府多了许多兵把守,府内外所有人严禁出入。
这一举动闹得人心更加不安,管家在这时出面说道:“大家放心,这不是疫病,不会传染,只是这段时间不太平,严禁出入大帅府是为了保卫大家的安全。”
管家似乎每天都很忙,说完就急匆匆走了,忙的不见人影。
郊外的山洞里,洞外两个兵把守。
洞内傅少淮和他的副官、管家、军医,地上放着十四具白骨,还有一具尸体,刚抬过来的二十八姨太。
军医刚查验完尸体:“大帅,毫无意外的话,不出半日,就会化为白骨,跟最开始三姨太的尸体一样。”
话音刚落,众人就见二十八姨太的尸体迅速融化,且毫无痕迹,最后只剩一具白骨。
管家在这时问了一句:“大帅,是否还要继续?”
傅少淮:“继续,加量,看谁能撑到最后。”
“是。”管家领命离去。
傅少淮回头对副官吩咐道:“你带人继续挖。”
“是,大帅。”副官领命离去。
最后傅少淮问军医:“你看这还有希望吗?”
军医:“大帅,这真的不好说,都已经化为白骨了,能不能肉白骨还不知道,而且还不一定要多长时间,这毕竟是人,跟动物不一样。”
傅少淮:“你说为什么男人吃了没有问题,女人吃了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