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破烂的小男孩道:“那位哥哥长得真俊,娘,为啥俺长得为啥不像哥哥那样白净?”
男孩母亲同样也是穿着破烂,无奈笑道:“那位哥哥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穷人,这就是我们的命啊!”
慕容与信听后心中不是滋味,他曾经也是穷苦人啊。
到了校场,慕容穹瞧着慕容与信满脸心事。
“小子,怎么了?”慕容穹问道。
自打从县医学过来,这小子情绪就不对了。
“孙儿,只觉那些百姓太苦了,想着能如何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慕容与信道。
“你父亲身为安远县的父母官,这是他该操心的事。若是你想要百姓过的好,那你就好好读书科举,将来做一个好官。”
慕容穹没想到他的孙子竟有这志向,想当初他在朝为官时,每日也只是想着在党派争斗中如何保全慕容家。他的儿子慕容伸当了这安远县县令之后,也是兢兢业业,每日恨不得住在县衙里。
慕容与信点头,把今日所想记在心中。
两人到了县里的校场,校场的管事寻了两匹性格柔顺的马。
其实原身是会骑马的,按照记忆,慕容与信翻身上马。
枣红色的马,慢跑了起来。
“驾!”
慕容穹骑着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慕容与信望着远处的祖父,投出了羡慕的眼光。
不像他的马,还在慢悠悠的走着。
慕容穹见半天慕容与信都没有跟上来,又折了回来。
见慕容与信的马慢悠悠的走着,就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
慕容与信只觉自己的马一惊,也快速地跑了起来。
他重心不稳,但是还是强忍着害怕,收紧了缰绳。
慕容穹赶上来后,见慕容与信不怎么会骑马,便教了起来。
“骑马要放松,你这勒紧缰绳,马儿难受的,跟着我。”
慕容与信听后,放松了身体,跟着慕容穹学了起来。
跑了几圈,他就能自如掌握马儿了。
策马奔腾,这种感觉真奇特。
慕容穹带着慕容与信出城跑了一圈。
城郊的村庄炊烟袅袅,阡陌纵横。
到了黄昏时刻,天边残阳似火,两人踏上归程。
路上遇到了众多满载归家的百姓,也有赶着进城的商人,不然城门关了就无法进出了。
来往百姓众多,两人也让马儿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进。
“近日一直下雨,俺好忧心哦!”一个老妇对着儿媳道。
“娘,稻子都收了,你忧心啥吗?”儿媳不解问道。
“你不知,以往俺们安远县七月没有这么多雨哩。在俺还小的时候,遇到过这么一次,那次哦,发洪水,死了好多人哩,俺爹娘就在那场洪水没的。”老夫越想越担忧。
儿媳听后道:“不用那么担心吧,俺们安远县有大坝,不怕嘀!”
两人嘟嘟囔囔从祖孙旁经过。
慕容与信完两人谈话,也忧心了起来。
安远县四面环山,是典型的河谷盆地,县中一条河经过,这样的地形如若是连续暴雨,确实容易引发山洪泥石流。
方才所到山脚之处,未修建排水沟,这样下雨时所有的水都会涌向县里的大坝。大坝要是满了,便会溢出淹没县城。
而安远县的村镇也大都修建在河谷之中,所以方才那位老妇的忧心没有错。
凡是都应该防患于未然,慕容与信提议去县里的大坝看看。
两人策马到了堤坝,此时坝中之水大概有三分之二。
堤坝看起来坚固无事,可在慕容与信围着堤坝走了一圈后尽然发现了白蚁。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白蚁如果是堤坝中的,后果不堪设想。
连慕容穹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今年入秋后雨水确实比以往多。
思索片刻后道:“回去写一篇策论。交给你父亲,此时让他去处理。”
慕容与信点头,既然让他遇到了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回到府里后,慕容与信就一头扎进书房。
却说慕容伸在大书房睡到黄昏时才醒来,醒来后见桌上的资料都被摞地整整齐齐,而且需要计算的内容全都算好了。
他连忙叫来门外的小厮询问,除了慕容与信离开后,没有人进入过大书房。
慕容伸捧着资料,深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