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蕙端着一杯糖水和一个糖人,燕泥则是一个糖葫芦。
慕容与信对于胡饼很是好奇,就买了一个尝尝。
大勇和菊蕊手里拿的是慕容蕙强塞的糖人。
在一个街道的转角处,他们被人拦住了去路。
“呦,这不是三公子吗?多日不见,连声招呼都不打!”
开口的是一位穿着华丽,身材微胖,与慕容与信年龄相当的少年。
慕容与信扶额,怎会遇到他,眼前这位是原身的好朋友,县丞大人的独子戈天佑,之前两人经常一起吃酒玩耍。
“戈兄,近日家父管的严,我也是今日才有空与家妹出来逛街。”
“陪妹妹逛街,我没听错吧,这是你会干出来的事?别在这装了,望天楼新出了好酒,不如你我二人同去吃酒如何?”
戈天佑对于从小一起长大朋友,自认为是非常了解。他也知道慕容与信上次的事惹大了,县令肯定不会轻饶。
如今慕容与信能正常出门,说明县令的气已经消了,眼前的不过是在做戏给县令看罢了。
“戈兄,今日恐怕真的不能相陪。我已答应妹妹,怎么能食言呢?”
慕容与信心想着,戈天佑不是一个好说话之人,恐怕要在此纠缠了。
“我哥已经答应陪我逛街了,你凭什么要抢走他?”
慕容蕙跑到戈天佑面前,大哭了起来。
戈天佑见慕容蕙一个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哭泣,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因是家中独子,小到丫鬟婆子,大到母亲祖母都是顺着他的,从没人在他面前甩脸色,一时无法应对。
想了也罢,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他也不是以大欺小之人。
便嘴里喊着:“慕容老三,我们下次再约!”带着仆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戈天佑走后,慕容蕙就停止了哭泣,对着慕容与信眨眨眼。
“还是我厉害吧!”说完走到慕容与信跟前,不解道:“哥,你怎么生了一场病以前的锐气怎么没了,这事要放在以前,你肯定一句‘老子没空’就打发他了,如今怎么这么斯文?”
慕容蕙自己一想,她哥确实变化很大。
对于这样的变化,慕容与信也不知如何解释,就模糊道:“人总要长大的。”
上前牵住慕容蕙的手,“你方才不是说要到姜氏酒楼听夏先生说书吗?去的晚了可就没位子了。”
慕容蕙一听说书,撒开慕容与信的手,就往姜氏酒楼狂奔而去,生怕抢不到位子了。
慕容与信失笑,他的这个妹妹,真是风一样的女子。
陪着慕容蕙听完说书后,众人来到了玉翡楼。
玉翡楼是安远县最大的首饰铺子,里面的首饰造型独特,深受安远县的夫人小姐喜欢。
到了玉翡楼,慕容蕙就欢喜地逛了起来。
虽然慕容蕙如今才十岁,但是古代女子心智成熟的早,她也早知道打扮自己了,每次出门光换衣服都会和燕泥试好久。
逛了一圈后,她看上了一个玉镯,定价三百两,不讲价。
今日出门,胡姨娘给了菊蕊五十两,慕容与信拿着父亲奖励的一百两,总共只有一百五十两,方才逛街吃饭已经花掉了一部分,买玉镯钱是远远不够的。
慕容与信蹲下身,道:“小阿蕙,抱歉哥哥今日带的银子不够给你买玉镯。不过哥哥答应你回去给你做个更好玩的,玉镯等哥哥有钱了再给你买好不好?”
慕容蕙低下了头,虽然她也很想要那只镯子,但她也知道确实钱不够。
她强忍下心中的失望,眼里已经充满了眼泪,未流下下来,扭头道:“嗯,那哥哥你保证,一定要给我做个更好玩的东西补偿我才行!”
“真乖!放心,哥哥一定给你做一个别人都没有的东西。我们早点回去,别让姨娘等着急了。”
慕容与信对于自己这个妹妹是越来越喜欢了,虽然有些任性,但是任性中又带着倔强和可爱,让人很难不喜欢。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蕙又被街上卖艺的人吸引了目光。
只见那人把手伸进了沸腾的油锅里,手从锅里出来时竟然完好无损。
周围人都啧啧称奇,这人定是练了什么神功,手是钢筋不坏的。
“哥,那人好厉害!我们再看看吧!”
慕容蕙拉着燕泥就往人群里挤,想要一探究竟。
慕容与信看了一眼天,太阳就要落山了。
无奈的把小妹从人群里拉出来,小声在她耳边道:“我知道那人为何能如此,我们赶紧回家吧!”
等离开人群后,慕容蕙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哥哥,那是为何?”
“很简单,锅底是醋,锅上是油。”
慕容蕙听后还是不解,慕容与信又把其中原理讲解一番,她才似懂非懂,还嚷着回去自己要亲自尝试。
两人在说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墙角坐着一个人,把此番话全听了去。
那人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半就不新的棉布衣服,表情放荡不羁,目光紧盯着慕容与信,直到看不见为止。
却说慕容与信与慕容蕙刚回府,就听到门房说“胡姨娘晕倒了”。
两人话都没听完,就往阑珊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