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被子里露出自己的眼睛,看床对面的钟表,已经2点多了,这是这么几年她睡得最晚的一次。
她的父母话里话外也在提醒她,一定让她慎重,要让她自重,话里话外给她说,女孩子一定要自重。有时小圆在她的房间呆的时间长一点,她爸爸或者妈妈就突然的进来假装取东西,媚儿知道他们怕什么。
第二天吃完早饭,媚儿端一盆衣服在院子洗。深秋天有点冷,洗衣服的水也已经有点冰凉的渗骨头。媚儿洗衣服的手冻的有点发红。昨天小圆走的时候,对她说,去西安办点事,三两天回来。
院子那棵一人粗的梧桐树叶子差不多快掉光了,剩下的稀稀疏疏还在空中摇摇欲坠。院子里又落下了几片干黄的叶子。
媚儿用手捡起院子的那几颗干黄的梧桐树叶,扔到一个大的垃圾桶里。然后继续用搓衣板搓洗着衣服,洗一会儿还把手放在嘴边哈哈气。
平时在门厅里经常找媚儿妈聊天的婶子们,把聊天的战场,也挪到了媚儿家里面,邻居对门几个婶婶到媚儿家跟媚儿妈在房子里聊天,其中还有亮子的妈妈。
对门的婶子对媚儿妈说:“你对媚儿现在谈的这个小伙子了解多少?那么远,又不知道底细,你也太胆大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一定要摸清,打听到,女孩子的终身大事不敢马虎。”
妈妈,没吭气,但她也想起来有点后怕,确实对小圆不了解,只是小圆说他家的情况,具体是不是真的,全家真的不知道。
亮子妈说:“就是,我亮子也喜欢媚儿,不知道媚儿咋想的,咱两家又都知根知底的,媚儿是不是嫌亮子没本事,亮子都去县城学装潢,装潢现在最吃香,以后也不少挣钱,你看多好的事,你非要找一个没根没底的人。”
几个婶子也在点头,也在随声附和。
她们在房间说话,媚儿也听不清楚她们说什么!
晚上妈妈就给媚儿说:“你跟小圆这事就算了,让小圆以后不要到家里来。毕竟对他不了解,不知根知底的人,总是让人不放心。”
媚儿不做声,妈妈又说:“跟小圆断了算了,我看亮子就好着呢,跟小圆分了,我跟亮子妈选个日子给你两订婚,再不要胡挑腾!”
媚儿这才嗫嚅地说:“你不要管了,我不跟亮子。”媚儿看一眼妈妈,又低下了眼帘。
“亮子那点不好,那点配不上你?长得配不上你,还是家里条件配不上你,你一天不要不知足,就按我说的办,还由了你了,婚姻大事我说了算!”妈妈嘴角下垂,眼睛瞪着媚儿厉声说着提高了声音。
爸爸也开口了说:“你听你妈的,你一天都跟亮子好好的,咋说不行就不行了?小圆也看着不错,但咱不了解,我跟你妈都是为你好。”
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折腾又是凌晨了。
但是此刻媚儿好像已经对小圆有了点儿依赖,也产生了一缕情愫,她不愿意就这么因为这么个原因就跟小圆分开。他还想给小圆机会也给自己机会。从小圆第一天进她家门,就是有点草率,跟小圆交往有点草率,而跟小圆分开也是一种草率。她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