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启看着路识，一副你快生气，快揍我的表情。

路识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受虐狂。

“所以我说了，没关系。”路识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申启在旁边沉默半晌，嚅嗫道：“我觉得你不是真心的，我做的那些坏事应该不值得你这么快就原谅吧？”

听见这话，路识叹一口气，睁开眼睛，认真道：“申启。”

被点名的人立即挺直腰杆，严肃道：“你说。”

“你的确经常针对我，但是……”路识有些艰难地道，“你仔细想想，哪一次你是占到便宜了的？”

申启因为不知什么原因，经常找路识的麻烦，但是每一次路识都能四两拨千斤，要不然让申启铩羽而归，要不然就反让对方吃到苦头。

要说申启欺负他，这是不正确的，应该说他们有来有回，谁也没占到上风。

所以路识才觉得申启的道歉莫名其妙。

但申启本人却没有感觉，听了路识的话，他仔细想了想，仍然觉得自己很过分，欺负了路识，还让他住过院，心里十分愧疚。

申启以为路识不想原谅自己，再一次表忠心道：“总之，我就是不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慢慢地原谅。”

路识看着申启，逐渐理解了对方的脑回路，他希望自己不要这么快原谅，因为他心虚，他觉得应该有个过程，这样看起来才像是真的。

路识懒得应付了，决定顺了对方的意，于是道：“好的，我考虑一下。”

申启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路识看着申启，见他没有离开的打算，就闭上眼睛，转向一旁继续睡觉。

却没过多久，申启的声音再次传来：“路识，你有没有准备好抑制剂什么的？”

路识皱眉，睁开眼睛，正想说自己准备好了，让他不要再说话的时候，前座的一个人突然回过头来，眉头拧着，上上下下打量几眼路识道：“你是oga？”

路识很客气：“是的。”

那人顿时眉头拧的更紧了，颇为嫌弃道：“你一个oga怎么能跟我们军校的人一起行动？要知道我们都是高等级的alpha！”

路识抿了抿唇，耐心道：“我有带抑制剂和阻隔剂。”

“那玩意儿有什么用！”那个alpha很夸张道，“我们高等级的alpha仍然能闻到你发情的味道！”

路识当时就沉下脸：“我没有发情。”

那个alpha斜眼看着路识，撇撇嘴：“谁知道……”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的脸上挨了一拳，他被打的趴在椅子上，痛苦□□。

不过他倒底是alpha，很快缓过来，腾地站起身瞪着动手的人道：“你干什么！”

那个动手的人，正是申启。

申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还没人敢这么跟他叫嚣，当时就抬手准备再次补一拳，但是已经有防备的alpha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在过道里鸡飞狗跳。

申启大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看不起oga？”

那人同样不忿：“关你屁事！”

申启还没完：“就关我的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服么？”

那人抓住了精髓：“你们一对狗男男！”

站在一旁的路识：“……”

两个alpha打架的破坏力还是有的，座椅都快被挤变形了，路识赶紧劝阻道：“快住手申启！”

申启还在气头上：“你别管，我今天要打的他喊娘！”

路识扫一眼机舱，众人不是事不关己，就是满脸担忧但不敢上前，还有人冲路识道：“快阻止你男朋友啊！”

路识：“……”

好在两人没有打多久，坐在后面机舱的带队老师赶了过来，号召同学们帮忙将两人分开。

即便不能碰到对方，两人还在叫嚣，拳打脚踢地想要冲过去。

老师不耐烦了，吼申启道：“行了，帮男朋友出头你很了不起啊？！”

路识：“……”

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

然后亲又冲着那个军校生道：“政策上没说oga不能来，你有意见给我憋着！少惹是生非！”

等这场风波彻底平息下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行程过半。

那个军校生被勒令换了座位，坐到了另一个机舱里，申启则继续坐在原位，抱着个冰袋龇牙咧嘴的敷着。

路识看着鼻青脸肿的申启，简直心情复杂。

他叹一口气：“你何必呢。”

申启的发言瞬间校霸附体：“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我不允许！”

路识：“……”

这话怎么怪怪的。

路识抬眼扫一眼机舱，忽然察觉了一件事。

似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和申启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