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您点一点,若是没问题人我就带走了。”
徐管事接过银票粗粗数了数,没什么问题,吩咐侍儿:“去让水柳收拾收拾,今晚就跟着陆娘子走吧。”
转头又对陆辽道:“陆娘子来的突然,想来水柳收拾些贴身之物也得半刻钟,您要不先喝点茶水等一等?”
“好,您忙去吧,我在这等着。”
…………
好在这水柳很快也就收拾好了,薄弱的小身板倒是提了两个大包袱,险些就能将他压折一般。
陆辽看不过去,将他手里的两个包袱都接了过来。
恩,确实挺沉。没想到他东西还怪多。
水柳见陆辽来接他手里的包袱,自己确实也拿不动,就羞涩的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的谢道:“麻烦您了,不只该怎么称呼?”
“我叫陆辽,你怎么叫都行。”
“那我唤您陆娘子吧?”
“行,咱走吧。”
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这浮月楼。
陆辽是骑马来的,将两个包袱扔马背上后就犯了难。还得带着这个水柳走回去,早知道就在金街那边雇一顶轿子了,这得走到到啥时候哦。
只得硬着头皮走,总不能骑马驼着他吧,她可不敢。
水柳到底是富户人家出来的公子,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陆辽牵着个马又走的飞快。
他小跑着跟了一半就跟不上了。
也许是发现了身边的人越落越远,陆辽停下来问他:“你走不动了嘛?可要歇歇?”
“我,我有些跟不上,咱们走慢些吧。”
陆辽见水柳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娇喘吁吁,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是个大老粗,没注意到你着身娇体弱的跟不上,先歇歇吧,前面有石凳子。”
歇了半响,天就快黑透了。
他们没有灯火,陆辽心中着急,但看水柳这样子怕是天黑净了也走不回去。
“不如你上马坐着,我牵着马带着你,这样能快些回去。”
“啊,好,可是我没骑过马,不会上去呀!”
“我扶着你上去,这马很温顺,应该没事的。”
说这便带着水柳来到马边上开始指点:“你的左脚先蹬进这个马蹬上,然后用力一翻,另一只脚跨过马背,就能坐上去了。”
“哦,好……”
水柳个子小巧,站在马面前,马已经到他胸口的高度了,瞬时就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废了大劲才把一只脚蹬进去,但是怎么也是没力气翻上去的。
陆辽看着着急,自己上马从来都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从没想到,原来男子上个马是如此的费劲。
只得在旁边托着水柳的手臂,将他往马上托。
但是由于就擎着手臂,也不好使劲,俩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堪堪要把水柳给托上马。
马儿估计没见过这么墨迹的,登时也有些不耐烦了,在原地便开始踏了起来
着水柳甫的上马,屁,股还没坐稳,身下的马儿一晃。他就吓的要命,脚一时蹬空了,眼看着就要滑下来。
情急之下,陆辽一手就托住了水柳的臀、部,将他推了上去。
“啊……”
水柳也不知是被马儿骇的,还是被臀上那只有力的手给吓得,尖叫出了声音。
一时间俩人都脸涨的绯红,即使在夜色中都隐约能看的清楚。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怕你摔下来,一时情急我才……”
陆辽着急的解释到此处便住了口,不好意思在往下说了,只得给马儿缕了缕毛,尽力让他安分一点。
水柳也不只该说啥,只红着一张脸坐在马上不说话。
俩人一路无话,只有马儿哼哧哼哧的声音。
不过陆辽牵着马,俩人顺利快速地就到了宅子。
陆辽将水柳从马上扶了下来,提着他的包袱细心的将他送进了院内。
给他介绍了那两个伺候他的下人后就逃也似得走了。
…………
回去的路上陆辽骑了马,倒是很快就到了王府。
她一回府就先去了谢逸院中,谢逸此时还穿着一身中衣在院里练枪。
一套枪法行云流水的耍完后,谢逸就将手中的红樱枪扔给了陆辽,自己从边上的架子上扯下一块毛巾擦汗。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陆辽接过枪放到兵架上去回道:
“我今下午把宅子和下人都买好了,想着既然都弄齐全了,就赶着时间将人给赎出来了,现下已经住到院子里面了。”
“你动作怪快的嘛”谢逸惊奇的看了她一眼。
陆辽心里慌的很,她也不知道咋的就这么着急,就觉得水柳那般干净的人不应该呆在那污糟的浮月楼。
“主子您交代的尽快办,奴才自然不敢偷懒。”
“行了,很晚了,你快去歇着吧,我这也练完了。”
陆辽回了房,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水柳那张俏丽的小脸。手心也烫得厉害,那绵软的触感怎么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