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林杨。再见，林昭。”

林昭挥挥手，“再见，余周周。”

由于林杨的自行车没有后座，两人一致同意打车。

几分钟后，出租车后座在右边的少年看向灯火阑珊的窗外，一席白衣衬得他极其白质，眼里却空动。左边的少女低头沉思，浅粉色的纱裙让她极其美丽，桃花眼里却满是纠结。

下车后，楼道里的光昏黄昏黄的。

“林杨。”

“嗯？”

“我明天和后几天不来吃饭了。”

林杨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要去北京。”林昭抬头看着早已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林杨，又坚定的说，“我要去北京。”

“你爸妈知道吗？”林杨挠了挠头。

“他们不管。”

“哦，也是。那你小心点。”

“嗯，电脑借我用用，我买个机票。”

吃完饭，订完机票后，林昭就打车去了机场。

直到到了北京，林昭才发现自己没带行李和钱。

看着通讯录里陈桉的名字，长呼一口气，拔了出去。

凌晨1点多，也不知道陈桉会不会接。

嘟嘟……随着铃声越响越弱，林昭的勇气也越来越少。

“喂。”陈桉音很沙哑，应该是睡着了的。

“陈桉。”林昭眼睛和鼻子泛酸，她把手机拿远了点，“你现在有空吗？”

陈桉眉头一皱，“你哭了，你在哪儿？”

“机场。”林昭越想越难过。

电话那头传来“嗖嗖”的声音，应该是陈桉下床了，“我马上去找你，待在那儿别动。”

“好，我等你。”林昭强忍着哭腔，泪水却流满了脸。

陈桉猛的怔住，然后低头轻笑，“要等我啊。”

“嗯嗯！”林昭一边回答一边点头，生怕陈桉不知道。

“出门了，你电量够用吗？”

林昭用袖子擦了下眼睛，看了一下电量，“够的够的。”

林招就踡在长椅上，听着陈桉平缓的呼吸。不语。

北京的夜真的很冷，陈桉从车上下来时也不禁呼吸一顿。

“昭昭。”

“嗯？”

“我看到你了，抬头。”

林昭抬头长安头发有些凌乱的贴在脑门上，身上穿了件大衣从露出的裤脚来看，里面穿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