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个！”

“……”祁缘看着他，秋情的手上还拿着那块桃花酥，现下正好抵在他的唇边，他停顿了一下，张口咬去了那块糕点，秋情似乎怔住了，有些无措地放下了手，祁缘嚼着口中的桃花酥，甜得要死，他才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呢，

“……总之你居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让现在的我这么不高兴。”

“……对不起……”秋情又拿了一块糕点喂给他，“原谅我吧……”

祁缘哼了一声，又张口接下了第二块桃花酥，有些含糊地继续问：

“那姻缘签上到底写了什么？”

“嗯，”秋情看上去已经情绪平静了不少，“大概就是说我会什么都没有吧。”

果然如此，祁缘撇了撇嘴，秋情就是矫情：

“所以我说你没必要这么在意，如果我不想让你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呢。”

“……”秋情被他这句话说得低笑了出来，“你说得对。”

祁缘见他笑了心下稍稍松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凑过去拾起他的头发用灵力烘干：

“怎么连头发都不弄干，故意的吧？”

秋情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想着你见到了肯定会不忍心，心疼我，怕我因为头发没干而头痛，然后就理我了嘛。”

“谁会心疼你啊！你这么皮糙肉厚还会头痛？！”祁缘立马撒了手，“我只是不想看到被褥被你的头发弄湿而已！”

秋情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祁缘彻底放下心来向床内侧让了让，秋情也爬上了榻，他的床榻比祁缘的那个要小不少（因为他天天去祁缘那里蹭床，所以祁缘特地换了一张大床），单人睡还好，两个人睡便会显得狭窄，只能紧紧地贴在一起，虽然秋情就想要这样紧紧贴在一起，他躺了下来，看着身边的青年：

“今天还要看话本吗？”

“不了，”祁缘也躺了下来，“我想睡了。”

秋情用灵力挥灭了屋内的油灯，很快感觉到跟他靠在一起的祁缘熟睡了过去，他静静地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侧过身又拿出了那根姻缘签沉默地端详，即使是一片黑暗他也能很清楚地看见上面写着的字——

“南柯一梦。”

一场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