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妈妈叹息:走吧,那边还有一摊子,你后父,你知道,唉,我还是走吧。肖子茹欲言又止,扑在妈妈怀里,啜泣,肖妈妈抚肖子茹背,肖妈妈:想家了,就回去看看。记住,有妈的地方就有家,好好过日子,别辜负了妈的期望,啊。
石清岚专心致志的开车,肖子茹拖着行李箱,肖妈妈挎着包,并肩朝停车场走去,肖妈妈看看女儿,欲言又止,长叹一声。肖子茹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肖子茹拉开车门,肖妈妈坐进去。肖子茹绕过去,进车。车启动,离去。
天空中飞满了五颜六色的风筝,“病人”夹杂在人群中,慢慢的松动风筝线。风筝飘飘摇摇缓缓升空,广场另一边的座椅上,哑妹在画板前绘画,石清岚坐在一边,不时的抬头向人群中瞥一眼,石清岚环目四顾。
肖妈妈在入口处,转过身朝肖子茹挥挥手,肖子茹举起手,僵硬地在空中半挥了一下,肖子茹跨过去几步,扑进肖妈妈怀里。
肖妈妈抚拍着肖子茹,肖妈妈:鸟儿长大了,就必须自己生活,亲身去经受风雨的磨练,记住,妈妈永远是你心灵休憩的港湾……肖子茹抬起泪脸,点点头。
一名男侦察员熟练地将风筝地放上天空,一对情侣席地而坐在草坪上吃东西。女青年抱着只造型可爱的“小熊猫”。一摄影师抬头仰视天空,抓拍各种造型的风筝。“病人”用眼角余光瞥了“摄影师”一眼。“摄影师”未察觉。
石清岚走过去认真的看哑妹画画,肖子茹望着妈妈一步步走进去,肖妈妈走进一半,突然回过身,肖妈妈:子茹,要不就算了,放弃吧,找个安安稳稳能过日子的……肖子茹不语,泪眼汪汪地看着妈妈转回身离去,夏冰从广场边走过。
“病人”手中的电子表红灯闪烁,“病人”在人群中搜寻,“病人”手中的风筝线突然断了,空中的风筝直落而下——飘飘摇摇落在了夏冰的脚边。
夏冰俯身要拾风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夏冰女人身上,哑妹突然跑过去,俯身拾起风筝,“病人”追随的目光,夏冰的目光跟着哑妹。哑妹看见夏冰,一怔。夏冰刚要说话,哑妹手拿风筝向老人跑去。夏冰的目光追随哑妹。哑妹跑到“病人”面前,把风筝捧给他。“病人”接过风筝,慢慢摇着把线收好。夏冰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病人”拿着风筝,牵着小哑女的手离开广场。哑妹围着病人连连比划着,甜甜的笑着。夏冰看到哑妹打着手语。病人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去。哑妹不停的回头看着夏冰。石清岚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肖子茹一张泪痕未干的脸。李可:石清岚今天在广场上出现过……
梵一平一惊,陷入沉思。
夏冰呆呆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哑妹小时候的照片,夏冰幽幽叹了口气。病人看着手里的风筝,外面传来悠扬的钟声,病人眉毛一挑,嘴角撇过一丝笑。
投影仪上重现广场上的一幕,王天军说:这个女人是谁?是不是‘病人’等待的人?石清岚思索着,答非所问:看,她看哑妹的目光有点特别……王天军:有点惊奇的味道。石清岚:这倒不像训练有素的反应……
李滟秋坐着,对着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肖子茹。李滟秋:我就不明白了,那个木头人有什么好处,就让你啥不得撒手,肖子茹:处了忙,我觉得他什么都好。
李滟秋:忙,哼,你知道他整天忙什么吗?肖子茹:公司业务……李滟秋:又是狗屁公司业务!我见过当老板的,没见过他这样当老板的,我见过忙的,没见过忙成他这样的!连丈母娘都敢放鸽子,分明是没拿人放在眼里。
肖子茹叹气。李滟秋:那酷哥,多好,他又你有点意思,你到底怎么想的?肖子茹:哪归哪啊,我跟石清岚没分手。李滟秋:唉,放着金砖不要,非要死抱着个死木头。要不是他对你有意思,我就上了……肖子茹不满地:切。老人:什么?夏冰:我的女儿……老人:事情都过了五、六年了,怎么又想起来了?夏冰:我总觉得我女儿……而且,我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尸体……老人:唉,那年你亲眼看见她掉进海里了的……茫茫大海,上哪儿找去啊?
夏冰呆呆地放下电话,老人放下电话,呆坐半晌,老人拿起电话:给你个任务……夏冰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前,哑妹俯身拾起风筝,哑妹甜甜的笑脸,哑妹手拿风筝跑动的身影,夏冰幽幽叹了口气。
高处高倍望远镜的监视中,哑妹手里拎着一瓶酒,“病人”提着两个打包的小菜,慢慢悠悠走到钟楼大门前敲响大门。
林伯闻声走出:哈,正等着你呢,林伯上前开门:哟,你怎么还带着酒菜呢啊?不是说好了我预备的吗?“病人”:咳,跟我你还客气啥?瞧瞧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林伯:哟,那我可有了口福了,三人进屋,石清岚手持高倍望远镜远远地观测着。
主编训人的大嗓门在走廊里回响着,主编:我就想知道,你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脑子?脑子跑哪儿去了?!啪啪地报纸拍打桌子的声音,办公室的同事,纷纷探出头,面面相觑。
肖子茹垂首对着满面怒容的主编,主编深吸一口气,平和一下情绪:子茹,不是我骂你,这几期的报纸销量跌得实在惨,再这么跌下去,大伙的年金奖全要泡汤了……你看你这几期写的东西,实在没法看。
肖子茹不语,主编:你构想的故事框架挺好,谍战悬疑,精彩的那几篇,一下子把销量吸了上去,你当初的劲头跑哪去了?这样吧,我看你这几天情绪也不对头,我放你两天假,你去释放下情绪,找找灵感,我们回头再看情况……
俩人酒兴正酣,林伯把酒盅里的酒一口抿干,擦了擦嘴巴,林伯:哎呀,今儿可真是托了你老哥的福了……要是天天能过上这种小日子啊,给我个神仙我都不换。老哥啊,兄弟我羡慕你啊。
“病人”:你羡慕我?得了吧,别拿你老哥打哈哈了。要说羡慕,我羡慕你才是真的,闹中取静,只要把门一关,那整个儿就是一世外桃源啊。哎,兄弟,这里面啥样儿?能不能上去看看啊?林伯:那有什么不能的啊。不过那上面就一大钟,有啥可看的啊?“病人”:你别说,天天的打这钟楼底下走,还真愣是不知道里面啥模样,看一看,也算咱开一回眼了。林伯:你要是就想看看那大钟,这太简单了,不用上去,直接在咱这底下就能看到。
林伯起身打开旁边的门:看见没,只要在这儿一站,就啥都看见了。上面的大钟全靠着这里面的机械装置控制着呢,要是那钟坏了出啥毛病了,也不用上去,只要在这儿摆弄摆弄就好了。“病人”细细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