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气得直跳脚,大呼白眼狼。
温优挠了挠踏雪的下巴:“赏银子,叫王得全来领人。青玉,将留下的宫人记名,双倍打赏。”
听到双倍赏银,刚才抢着离开的宫人后悔了。毕竟在咸安宫做活不仅事少赏银还高,就连到其他宫去办事都会被高看一眼。
即使外面传的腥风血雨般,王得全来领人时依然选择先拜见温优。
“奴婢王得全参见德妃娘娘。”
“起来吧,许久不见王掌印了。”温优在主位上抱着踏雪戏弄。
王得全快速打量了一眼,见温优神色无异,身旁的侍女也个个生龙活虎,心中顿时了然:
“劳娘娘记挂,奴婢琐事缠身,手下的宫人也都不省心。原以为这几个是些懂事的,没想到竟身在福中不知福,奴婢回去定好生管教他们。”
温优摆了摆手,示意青玉带王得全下去领人。
解决了宫中的麻烦事,温优带着新研制出的膏方直奔同济堂。
她从侧门进来却没瞧见胡桂,前堂的伙计眼尖见了她立马热情招呼:“慎二公子里面请。”
坐诊的大夫以为温优是客人,也热情招呼起来:“公子哪里不适啊?”
伙计忙解释:“孙大夫,这是咱们同济堂的二掌柜,比胡小爷还厉害。这些药饮就是慎二公子配出来的。”
温优连忙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祖方加减得来的。”
孙大夫眼神一亮随后又暗了下来:“看来慎二公子祖上是医学名家。”
温优一想到上下五千年的古文明,心中五味杂陈。她顿了顿道:
“不瞒孙大夫,鄙人祖上确出现过多位名医,只不过年代久远,医技方药大多失传。鄙人不才,习得不足皮之一二,真是惭愧。”
孙大夫满是崇敬道:“确系憾事,不过慎公子制药技法可谓神乎其技,令人汗颜。”
伙计被两人绕晕了,外面已经排了好几个客人,他只能硬着头皮打断两人的对话。
孙大夫笑着接诊,温优出了同济堂去找胡桂商讨新药。据堂中的伙计讲,胡府就在前面不远的长乐坊,抄近路两刻钟就能到。
太阳又蒸又晒,思虑良久温优还是决定走小路,又凉快又近。
走到长乐坊附近时,她听到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一个孩子坐在地上哭,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手里攥着一枚玉佩。
几个妇人婆子围在四周,指责声辱骂声不绝于耳:
“他只是个小孩子,怎么会偷你的玉佩呢。”
“不就一块碎玉吗,又不值什么银钱,你又少不了一块肉。”
“瞧着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心这么黑,连小孩子都打。”
温优忍受不了道德绑架,她走过去询问:“兄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婆子一见来了外人,立马诉苦:“可不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他硬说这孩子拿了他的玉佩。还将孩子推倒了,真是伤天害理。”
躺在地上打滚的孩子,咄咄逼人的妇人,道德绑架的老太婆。分明是偷盗不成反咬一口,看来这优秀的传统还真是四处开花结果呢。
温优清了清嗓子拉过男子道:“兄台,这就是你不对了,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围观的人立即附和:“对啊,就是嘛。”男子冷眼看着她,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根本不想争辩。
“偷东西就送到官府去,计较什么啊,孩子这么小脑袋一掉全好了,你说是不是?”说着温优直接拉起孩子就要走,周围的婆子妇人瞬间吓傻了。纷纷向回扯孩子,温优哪里肯松手,双方争抢间孩子哭声越来越大,衣服都被撕破了。
妇人争抢不过,开始跪地求饶:“公子,我们错了,求公子网开一面吧。”
温优看了看男子故作惊讶:“这怎么行,他可是人面兽心,不送官府去,你这孩子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啊?”
妇人拉着男子的衣袍求饶:“公子,我们错了,求您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吧,求求您了。”
温优依旧不撒手,意正言辞道:
“你们怕什么啊,他既然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报官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到了断头台重新投了胎,兴许下辈子还能混个显贵呢,这可是好事,都别害怕啊。”
妇人带着一众婆子蹲在地上哭声更大了,熊孩子直接吓尿了。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贤弟,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