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1 / 2)

温优死死捏住衣袖:“胡说,不过是这件衣服宽大了些。”

胡桂根本不买账:“哎哎哎,小爷我的眼力可不是吃素的,你就是瘦了,不过这模样倒是更清俊了些,这金都城的富家小姐要是见了你,估计都要羞红了脸。”

“满口胡言,懒得理你。”温优松了一口气,端起茶呷了一口。

“哎哎,贤弟,你既来了金都,总不会还要回那北境去吧?”胡桂八卦地看着温优。

“这是自然,父兄长辈具在,我岂有不回之理。不过,也不着急就是了。”温优放下茶杯看向他,此时胡桂略显安静,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从现在开始,愚兄就带你游遍金都城,吃遍通淮美食。”说着胡桂拉起温优就向外走。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向北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才停下。一下车,清爽的凉风迎面拂过,这里舒适的就好像换了个城市般。

“贤弟,这里感觉如何?这可是愚兄我私藏多年的避暑宝地,我敢打赌就连当今圣上都不知道这里。”胡桂自信满满。

话音刚落,旁边就走过来五人,为首之人竟是牧禾,和他并排站着的还有一位病弱的男子。

温优扯了扯胡桂:“看来你的私藏被公开了。”

被她这么一拱火,胡桂气得直跳脚:“牧琸,你这……”

“闭嘴。”牧禾瞪了他一眼。

胡桂当即就没了声音。

“你刚刚叫他什么?!”温优拽过他的衣袖。

胡桂看了眼牧禾又看了看温优嘟囔道:“不就是牧禾嘛,喝酒那天你不是见过他。”

温优暗暗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牧琸可是小说中的冰山男二,一定要远离,远离,再远离。

“相逢即是有缘,早就听闻金都城的胡小爷心思奇绝,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同游啊?”病弱的男子看向胡桂。

不知为何,温优总觉得此人来者不善,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一向不着调的胡桂倒是十分规矩,客气道:

“皇……黄兄台客气了,不过是些市井间的玩笑话,不能当真。”

“这位小兄弟看着眼生,不知是哪家新贵?”病弱男子盯着温优问道。

他的目光十分犀利,让温优浑身发毛:“新贵二字不敢当,在下温慎,北境人士,非士族子弟。”

“温慎,终温且惠,淑慎其身。不错,是个好名字。”病弱男子笑得越发肆意,一时之间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原本的欢乐两人行就这样变成了安静七人团。

胡桂一改往日碎嘴,这次安静的如雕像一般,牧禾本来话就不多。而那个黄姓兄台说了还不如不说。

这一趟出游简直别扭极了。

“哗啦啦——”一阵河水流淌的声音传来。

胡桂跑上前几步道:“就是这里了,这通惠河的鱼最肥美了。”

温优也快步跟上,她望了一眼清澈的河水,心中一喜:“胡兄,这河水如此清澈,想必是大河的分支吧?”

胡桂用手搅动着凉爽的河水道:“自然,这通惠河起自西通惠都,流经青庐,到了此处才如此清澈。”

两人说话间,病弱男子上前:“小兄弟对通惠河如此感兴趣,想必对山川地质十分熟稔,不知这北境附近都有些什么名川大山啊?”

温优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不过随口一问竟还惹上了事端。她撩着河水随意回道:“只略有耳闻,名川大山算不上,不过我亲眼见过的只有北疆河。”

“好个素纱浣水图。”病弱男子看着温优湿掉的衣袖笑道。

温优不想与他纠缠,可他依旧不依不饶,跟在她身边问东问西。温优无奈只好下河与胡桂一起捉鱼。

日光灼灼,河水清凉,河中捉鱼的两人神情专注,配合默契。病弱男子坐在树荫下乘凉,注视着河中嘴角上扬。牧禾站在他身旁,目光遥远一言不发。

温优尝试了几次都没抓到,明明鱼就在她手边,虽然懂得折射的道理,可抓鱼还真就是个技术活。数不清第几次失手了,温优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偷偷看向岸上的两人。

要不是那个黄姓男子,她就不用下河了。没想到她一下河,这两个人反倒出奇的安静。一人静坐在椅子上,如一位病弱的文贵公子,一人站立身旁,仿佛高冷的天山雪莲花。

一明一暗,一柔一刚,在这背景下倒是像极了一幅印象派油画。

“哗啦——”一阵泼水的声音。

凉意从背上传来,瞬间唤醒呆住的温优,胡桂这家伙不好好捉鱼竟掬水泼她。温优立马捧了一把还回去,这下他们两人不再专注捉鱼,而是打起了水仗。

不过温优到底有所顾虑,自然泼不过胡桂。看着湿淋淋的衣衫,她立马上岸求助:“牧兄,你看胡桂,他掬水泼我。”

牧禾回神看向温优,又望了望还在河里的胡桂:“胡闹,别理他。”

病弱男子见温优上岸,像是立马被按了激活按钮般:“小兄弟,你真是太瘦了些。”

温优被盯的心里毛毛的,她双手抱在身前:“我挑食,瘦难道不正常?”

“挑食?!原来如此,是不是尝过奇味斋的菜就吃不下别的了,我就说嘛,没有人能逃得过我的轻炙鱼脍。”胡桂刚上岸就跑过来插话,还真是哪哪都有他。

“胡兄,你的轻炙鱼脍是什么意思?难道奇味斋是你的?”温优揪住他话柄开始反击。

胡桂连忙否定,之前的得意一扫而光:“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给这道菜提过建议而已。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爱好吃喝嘛。”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胡兄怎能可能骗我呢?”温优学起了胡桂的语气来阴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