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霨好说歹说,说服她去一楼呆着。
但是当她颤颤的靠近尸体时,看到了那个暗红色的单词。
她发出了更惊恐的尖叫,接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楼梯方向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旁边的门也打开了。
那对兄弟其中的胖子出来看了一眼,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接着身体线条流畅的那个瘦子也出来了,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站在了胖子的身侧。
那对经验者最先跑上来,年长的经验者跪在尸体旁边仔细查看,年少的那个倒是脸色发白,看起来还没适应状况。
跟着的是对夫妇,妻子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把头埋在了丈夫的胸膛上。
剩下的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根本不关心尖叫的来源,没有出现。
那个年少的问年长的:“有什么发现吗?”
“凶手杀他的时候,有泄愤的意思。他背上被刺了十几刀。”
当下情况,宋霨只能先把女孩搬回床上。
早知道就不让她下去了,怪费事的。
他根据着自己少有的常识,掐了掐女孩的人中。
万幸,还是有些用处的。
但是女孩醒过来就开始哭,他好言好语劝了许久也没撬出来半个字。
只能摇摇头选择放弃,朝房间里的人们摇了摇手,换另一位志愿军上。
顶上来的这位兄弟非常勇猛。
就是我们的冷面大兄弟江源,他没有表情往床前一站,气势就起来了。
江源也没坐下,就直接站着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副本世界的构建者,但是你这么沉默下去最后受伤害的人肯定是你。
不如把事情摊开说了,各人有各人的判断,到最后也交给系统来评断。你也不会受到伤害。”
宋霨顿时肃然起敬,这个情况下敢于这么刚的人,大佬!
女孩抬起婆娑泪眼:“你怎么保证我不会受到伤害?我不知道构建者是谁,百口莫辩。
我一个女生,到时候你们想打想杀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
“第一,你什么也不说,平白无故给自己套了个帽子,这才是最危险的。
其次,现在这里的玩家都还没有到那个丧心病狂的地步,暂时可以放心。
又或者,我可以给你个保证。保证没人拿你开刀。”
女孩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后犹豫着将她的故事说了出来。
女孩十八九岁的年纪。
家里出了事故,要钱。她拿不出来那么多。
她当时在一个会所里面当服务员。
有个有点年纪的大老板看上她很久了,但是她拒绝了。她知道那个老板是已婚的,虽然据说夫妻感情不好。
但是家里急着用,那是个天文数字,她不可能看着爸爸因为耽搁治疗而丢了性命。
自己的尊严和身体与爸爸的命相比,还是爸爸的命更重要一点。
这是她当时唯一能搞来这么多钱的渠道。
于是,她就知三当三了。
后来经历的原配抓小三之类的风波就不说了,她应得的。
半年后,那老板有点厌倦她了。她看的出来,也感觉解脱就在眼前。
但是一周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后来,在各方面的干涉下,那个孩子没有留住。
女孩提起了伤心事,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感觉是那个孩子来找她了,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
在被宋霨掐醒之后,她越想越害怕,感觉很多细节都对的上。
那个老板也经常掉头发,头发有些已经鬓白。
她当时住的也是一栋三层别墅,二三层几乎没人上去过。而且在那段时间她过得也不是很好,钱都给了家里,那个老板都不愿意在她这里吃饭。
还有,其实刚开始她是想要这个孩子的,还去买了婴儿床和车以及婴儿用品。
这些细节让她很害怕,但她不能说。
宋霨在旁边抽了张纸巾递给了她,倒也不是因为他可怜这个女孩或者什么的,只是好像到了该做这件事的时机。
一屋子没人说话,不知道是在感伤命运的折磨,还是因为不是人,根本没有感想,只是为了伪装自己。
众人只好散去,让女孩自己平息一下情绪。
所有人都不想和尸体共处一室,于是江源和宋霨就把尸体抬到了三楼储物间。
两人下到二楼时,正好碰到两个经验者也往下走。
年少的经验者:“师傅,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说构建者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对我们发起攻击。”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他要是可以这两天闲着干吗?你上个副本怎么过的?还有别叫我师傅。”
“嘿嘿嘿,我上个世界有个大佬,听他说上次也是个新手副本。”想到那个人,年少的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他直接第一天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构建者,我就出来了。”
年长一点的叹了口气:“我参与的副本其实也不多。我只知道,副本中的npc是按照构建者的潜意识中的印象进行自我活动,而构建者和他的噩梦核心,被副本规则束缚着,不能随便对玩家展开攻击。”
“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种过关方式,后患无穷。”
年少的听了,呐呐的应了一声。
宋霨听到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