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航：……

不过他记得他昨晚没戴，这两个都是第一次没经验给戳破了的。

最后还是金礼年让他别戴了：“反正跟我上过床的，没有几个戴过。”

余庭到的时候他刚好收拾完，把衣服都穿整齐了才给他哥开的门。

他的心理素质没有强大到上了他哥的人还能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站在他哥面前。

尤其是余庭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冷着脸盯着他看的时候，把余航盯得有点心虚。

“走，”余庭冲外边撇了撇头，示意他出来，“动作快点。”

坐上车的时候余航都还感觉脑子不太清醒。

事实上他后悔了，昨晚他为什么要跟金礼年上床？

明明是那么厌恶的人，却又总是令人欲罢不能……

关键他做了这种事，怎么面对他哥……光是今早那一出，余航的心率都没下过120。

他哥知道了，估计会抽掉他一层皮……

余庭心里想着事儿，这会正烦着，根本没功夫跟余航计较昨晚闯他浴室的事儿。

趁着等绿灯的时候想点根烟，都拿出来了，想起余航还在，就又把烟放下了。

瞥见其一言不发，他还想开口关心一下怎么回事儿，可张了张口，说出来的话却跟“关心”这词完全沾不上边儿。

“你身上一股什么味儿这么骚？”

余航：？

他皱了皱眉，心想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味儿，低头感受了一下，又立马心虚了起来。

这是金礼年的香水味儿。

想来是昨晚从他身上蹭的，蹭都蹭没了，再回他哥那儿的时候也应该没味儿了，他哥没注意到那是金礼年身上的味道也是正常的。

也幸好没注意到。

“……不知道，房间就那味儿。”余航看了他一眼，“哥你不是……喜欢这种味道？”

“谁说我喜欢？骚得跟个婊子一样。”

余航：……

金礼年，你要脸吗？

还说什么他哥喜欢，就是他自己没品味。

“哥，”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转头看向余庭，“你把我送学校去了，我包怎么办？”

余庭沉默了。

“我还有事，回家不顺路了，”他好一会才道，“过会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吧。”

余航不懂他哥到底是怎么定义这个“过会”的，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个人给他送包。

他就这么一本书也没有的混了一个上午，还没穿校服，每个科任老师来上课，都向他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还好余航自认不是什么好学生，老师对他再鄙夷也不在乎，过得也不算有压力。

秋天真的来了。

余航走出校门的时候翻了风，忽然想起第一次撞见金礼年在酒吧滥交那时，天气似乎还很热……

他觉得今天很奇怪，自己以前分明从来不会对身边的任何事有过什么感性的思考。

可自从金礼年作为一个意料之外的插曲与他交集，他竟然也开始缅怀时间。

他是平视着走路，却因为在想其它事情，没怎么留意路边，于是就这么径直地从某人身前经过，头也不回。

余航接到个电话，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是金礼年打来的。

“喂？”

“放学啦？”金礼年的语气还是这么充满调戏的意味。

余航“嗯”了一声：“打电话做什么？”

金礼年道：“不做什么呀，就是问一下，有人来接你吗？”

“能有谁？”余航觉得他莫名其妙，“我哥？”

“没有就算了。”金礼年遗憾道，“我刚才，在路边看到个小帅哥，本来是想搭讪的，可他没理我。”

余航：“……你跟我说干嘛？”

金礼年笑了两声，退到聊天界面去，给余航发了张照片。

余航不想看，可一想到金礼年说的话，就又令他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照片的背景分外眼熟，就连街边栽种的树的品种都是一样的。

余航愣了一下，仔细往照片上一看，还能看到他只剩下一个点的背影，反应过来，这是从他身后拍的照片。

他猛地停下脚步，重新把听筒放到耳边：“你在哪儿？”之后一边等着金礼年的回音，一边原路返回。

金礼年故意顿了一下，话语中带着轻柔的笑意道：“转过身，我就在你想要停下来的地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