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念头要想得到实现,需要对方对自己的崇拜与依赖。
余航揣着糊涂装明白,随手把草稿丢到一旁,闷闷地“嗯”了一声:“还不错。”
金礼年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忽然笑了笑,俯身趴在病床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沿着他的唇缝摸了摸:“那……我有什么奖励吗?”
余航咽了咽口水:“……什么奖励?”
他话还没说完,金礼年翻身坐到了他的跨上——不过顾及他的伤,没有完全坐上去,只是半悬着,抱着他的头狂烈的与之亲吻。
嘴唇分离又聚合的“咂咂”声使得人大脑里一片空白。余航惊住了,愣着跟他亲了两三分钟。
“操,你他妈知道我现在断了条腿吗?”
金礼年在他身下蹭了蹭,脸上泛起了神经刺激引发的潮红:“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动。”
余航曾经做过一件最疯狂的事儿,是他把摩托车骑到山脚,又从山脚的阶梯骑下来。
这种作大死的事儿结果当然是——屁事儿都没有,但每当回想起这段经历,余航觉得自己还是挺牛逼的。
可就论此时他跟他哥男朋友在病房把床搞得咯吱作响而言,他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疯狂。
(这里少了两句话……)
病床的空间有限,再继续下去恐怕没伤的会伤,伤了的会更伤,于是才过了一个多小时俩人就停下了。
余航年轻气盛,状态恢复得很快,倒是金礼年,结束后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一旁喘了好久的气才渐渐平复下来。
头发上的几滴汗珠没进了眼睛,余航难受的“嘶”了一声,把那只眼闭了起来。
这时金礼年刚好直起身,又凑过去跟他亲了一下。
正当余航开始考虑要不要再来一次,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十分突兀的响了起来。
金礼年扭头看了一眼——是teresa打来的电话。
这小姑娘是余庭在公司的秘书,有什么事儿都是她直接与余庭对接,一般很少有她给金礼年打电话的时候。
如果是她打来的电话,金礼年只能是想到余庭出了什么事儿,便顾不得余航略微不爽的眼神,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金总!”teresa十万火急道,“有人举报公司洗黑钱,余总被警方带走了!”
她喊得很大声,余航离金礼年不远,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同一时间跟金礼年皱起了眉。
金礼年强忍着酸痛下床,颈窝夹着手机,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了,冷静道:“先说一下情况。”
teresa年纪不大,却是一位全公司上下无一人不认可的精英,业务能力很强,就算是着急,也能做到沉着冷静,精简干练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金总,您现在在哪儿?赶紧过来一趟吧……”teresa道。
金礼年:“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为了营造安静的接听环境而刚才一直没说话的余航皱着眉道:“我哥出事儿了?”
听到他哥进局子的消息,余航心脏都猛然顿了一下。
余庭平时是很混蛋,但确确实实是唯一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骨肉之情让他放下了所有对他哥的不满,此刻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
“不要担心,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金礼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拎起椅子上架着的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作为公司的高层人员,金礼年知道有这事,可同时他也很清楚,这件事不会被除了余庭和他及另外几个技术人员以外的人知道。
那么大的目标,没人会蠢到用自己名下的公司进行洗钱活动,警察要是想对公司进行查封,不会查到余庭和公司有任何问题。
最应该在乎的问题是有人举报。
虽然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一次查封带来的影响,因为他们什么都查不到,但能把这件事捅出来的,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们能把这事儿查到并抖出来,证明他们还能找到更多。
再严密的墙也得有条缝,一件不足以让余庭身败名裂,要是两件三件呢?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条人命,不能因这一次的二手准备足够撑过这一次危机,就不调查背后搞鬼的人,否则会被牵扯出更多于他们不利的事情……
警方没有来找他,也就是说从这事儿上被抖出来的,只有余庭一个,对方目标及其明确了。
那么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找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