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许沐夕惊讶地说道。
周思衡则用一种轻忽的眼神说着“那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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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周思衡向她靠近,热气吐在她的脸上,暧昧不明,拍了拍她的脑袋,嘴角不可。觉地向上勾了勾:“想什么呢。”随后转身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睡地上。”
许沐夕脑子里顿时感觉十分可笑,这几次接触下来,她也越来越不怕面前这个人人惧怕的灵成王了,毕竟这么多次“清白”还在,灵成殿下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不举”
周思衡轻眯了眯眼,横躺于卧榻,看着女孩气呼呼的样子竟觉得有些许好笑。
许沐夕双手插着腰,气呼呼地走到床边,朝着周思衡冷哼一声,硬挤出一个笑容:“灵成殿下,您好好休息,随时唤我。”
说完便在榻前铺好被子,将被子捻好,转身见周思衡已闭了眼,便也躺了下去,盯着未灭的烛火,心中思绪上涌,久久难以入睡。
烛火惺忪,睡意朦胧,月光顺着窗沿蹑手蹑脚地投射进来,无眠之夜,两人作伴。
四更天,月已西沉,月光也没有那么透亮,烛火也已燃尽,只剩星星点点的火光。
榻下的女子突然坐起身来,眼神无光,朝着屋内摆满吃食的桌子走去,吃着糕点。接着,便向榻前走去。
看来是犯了迷症。
周思衡被身边人的声响弄醒了,下意识便将那人锁了喉,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是谁,便松开了手,显然,眼前的人毫无反应已经躺了下来,周思衡想起许沐夕患有迷症,之前让胡六查的时候得知的,这也是为什么老鸨未让其接客的原因之一。
周思衡看着眼前女子已经沉沉入睡,心中却毫无困意,这风寒又惹人头疼欲裂,便披上衣裳坐在榻边。目光停留在女子娇嫩的脸上,看得出她睡得正香,抿了抿嘴,脸蹭了蹭被褥,脂粉已褪尽,皮肤细嫩无比。
男子摇了摇头,轻嗤,脸上一副不羁之色,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是无限温柔,他说不清亦道不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笑意,便假意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刚刚流露出的神色。他心里想着,也许,从见到她那一刻起,便注定纠缠。
纠缠的牵绊到底是因为身份还是缘分呢……
第二日清晨,许沐夕在睡梦中依稀听见有人敲门,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今早醒来发现自己挪了个地儿,已经睡在了榻上。
卧榻之侧已没了人,现在许沐夕已没了之前那些害怕,灵成王这么多次也未曾强人所难,想必定不会乘虚而入,虽算不得好人,却也光明磊落。
另一边,灵成府。
“殿下,段香楼那边说,沐夕姑娘醒了。”胡六凑上去对着周思衡耳语道。
听到胡六的话,周思衡身体往胡六所站的反方向倾了一下,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审视着胡六,像是在说:“你看我像是想知道的样子吗?”
胡六顿时懂得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便暗自低头神伤,嘴里喃喃自语道:“果然,殿下的心思猜不透,唉!”
周思衡顾自写字,嘴角轻嗤,瞥了他一眼:“说正事!”
“哦,对了殿下,今早谢国公传来消息说思越国使者将要觐见,信中还说,沈太傅今已投靠三殿下,如要拉拢他,必得仔细谋划才是。”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周思衡眼中的眸色暗了暗,使者觐见的日程如此急切,有些计划怕是迟不得了。
这不,计划中的棋子自己也会送上门的。
第二日,朝堂之上,众臣威仪,今日周思衡倒也罕见地上朝了,倒也不是自愿,主要皇帝下旨所有过了弱冠之年的皇子均需每日上早朝。
周思衡一身红色朝服,手举象笏,身形高大,俊秀逼人,古来重文轻武,况且以右为尊,周思衡虽文武兼备,却只能选择站右侧,只因历来帝王皆善文而抑武。
巧的是,周思衡站的正是沈太傅的前头,沈厉正用一种打量的眼神审视着面前的男子,心中不禁开始与三皇子作起了比较,确实,心中虽不服,但眼前的男子着实在外表和气度上已胜过那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