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不凡,身世颠簸,自遭受非人之难,七情六欲之劫,难化,难解,贵人难遇,只凭气运如何归原位,身世解,遇贵人。”
许沐夕每每想起女道士的话便觉得奇怪,每次去问老鸨,得到的回答更是敷衍了事。
每次老鸨都是敷衍地说:“哪有什么身世坎坷,你就是孤儿,看你可怜,我从门外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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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名女子并无异常,并无父亲需安葬,从小便长在段香楼,只不过她并未挂牌揽客,昨日不过是被硬拉去的。”胡六说道。
听到“并未挂牌揽客”六字时,周思衡写字的手顿了顿,放下笔,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又向胡六投去质疑的眼神,问道:“哦并无异常”
周思衡细长的手指握着毛笔,自然而清丽,不知在画些什么,画了一笔又端详许久,认真严肃的神态。
胡六的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禀告殿下,唯一异常的恐怕就是此名女子竟是‘鉴情师’,专为恩爱中的女子鉴真情。”
“情,虚无缥缈的又何来一鉴之说有意思,有意思。”周思衡嘴角上扬,喃喃自语道。
胡六看不透周思衡的想法便出言问道:“殿下,您在说什么”
周思衡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恢复了淡漠的神情,说道:“你先下去吧!”
胡六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又被叫住:“胡六,哦,对了,去查查这幅画上的猫眼银锁。”周思衡递给了一张他刚画好的猫眼银锁的画,虽用笔墨难以描绘颜色,却也十分精美,看得出来作画之人画工了得。
胡六接过画,心中十分纳闷不解,暗暗说道:“殿下什么时候对女人的首饰产生了兴趣呢?难道殿下有心仪之人了”
说出后胡六又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答案,毕竟自家殿下虽常去段香楼,但却从未留宿,况且去段香楼不过只是为了取消息罢了。而且虽看似风流实则不过作戏罢了,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周思衡听到胡六的喃喃自语便嗤笑了一声,故弄玄虚又故作惊讶地说道:“你怎知道我有心仪的女子了,胡六果真是变聪明了啊!”
听到这话胡六瞬间眼前一亮,但心中又有些许不信,上前扒在桌前问道:“殿下,真的吗?是哪家的女子殿下您同我说说,没准我还能帮上忙呢!”
听到胡六这样说,周思衡心中实在有些无奈,这胡六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周思衡立刻换了副神情对着胡六的姿势打量了一番,声音也冷了下来,说道:“你觉得可能吗做好你的事。”
胡六见着自家殿下这番神情,便立刻懂得,前面不过是殿下为了戏弄他才这么言之的。但殿下也到年纪该找个王妃了。
今夜,风吹过树梢发出了骇人的声音,秋叶凋零,万锦城内虽人间烟火安然,但无月的夜晚未免还是显得有些许凄清寒凉。
此时,皇宫内暗潮涌动,宣徵帝召集了朝廷重臣商议思越国一事,现在正值战争之年,思越国更是频受外敌侵扰,现在思越王向瑾朝发出求救信息。
思越国虽算不上大国,但历代常盛,今求救于瑾朝,实乃无奈之举。宣徵帝也正有收复思越国作为藩属国之意,但此乃大事,需细细商议可好。
“臣认为,皇上不急派兵支援,现东夷人并未攻打至思越国之要害,况且思越国虽比不得瑾朝强盛,但军备充盈,粮草充实,撑上个一年半载也足够,不如先邀请思越国使者觐见,看看思越国到底何意。”一个健硕的大臣上前说道,此人虽皮肤呈小麦色,身材高大,颇有武将之风,但细看却浓眉大眼,书生气十足,更是英俊非常,想来这便是谢国公了。
谢家是大家,谢家祖父自瑾朝开国时期便已是文武重臣,所以谢慕青自是文韬武略样样擅长。众人都说谢家强盛百年,宣徵帝更是早已对谢家产生忌惮之心,所以传言久久不立灵成王殿下为太子,只是因为宣徵帝怕他百年之后外戚专政。
宣徵帝斟酌了一下谢国公之意,细细揣摩着,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便说道:“谢爱卿,果真文武双全,此意甚得朕心,来人,拟请帖到思越国请使者。”
很快,这事便传到了灵成府上,周思衡坐在茶桌前,修长的手指握着刷子细细扫着那些茶杯,面对侍卫的通报,只是默默听着,仿佛毫不在意。
“殿下,你怎么不着急呢!”胡六看着周思衡不紧不慢地清理着面前的杯子,心中却着急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