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少年垂着脑袋：“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们过几天有个骑行比赛，我放了学就在这条街上练车，真不是故意跟着你……”

“你怕我？”新生范谨茹疑惑发问。

灰狼下意识捂住脸：“姐姐……你打得还是挺疼的。”

“我打过你？什么时候。”

“就刚才……一小时前。”灰狼小心翼翼探着脑袋，“姐姐你不记得了吗？”

新生范谨茹嘴角生硬地笑了下：“不记得。”

“那……那我先走了？”

“嗯。”

“姐姐再见。”

新生范谨茹站在原地悚然四顾，她看起来简直比灵魂态的范谨茹更像个女鬼。

该怎么传递正确的信息又不至让自己消失呢？

死过五次的范谨茹还没能想到办法，新生的范谨茹已经准备回到白天的那一头去了，按照范谨茹对自己的了解，新生的自己八成是又要去跳楼了。

“你说很快就会回来。”小小的影子从路灯下走出。

“很快是多久？”小秦琛又认真发问。

灵魂态的范谨茹张了张嘴，身后传来一道疾呼：“等一下！前面那个小姐姐，你等一下！”

范谨茹立刻放弃回答小秦琛，背对新生范谨茹跑远。

“你……有点眼熟。”新生范谨茹站在小秦琛面前，“很像一个，我很讨厌的人。”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秦琛。”

新生范谨茹不可思议喃道：“我居然会梦见……秦琛？”

小秦琛远远望了眼灵魂态范谨茹离去的方向，又看向面前这个范谨茹，眼睛眨动一下，随后又问：“很快是多久？”

新生范谨茹冷笑：“什么很快，就算是在梦里，秦琛，我建议你还是先去医医脑子吧。”

小秦琛不再追问了，他神色显得冷淡起来，平静地转身要回去。

“等等。”新生范谨茹叫住他，又是那句熟悉的台词，“你妈妈呢？”

小秦琛微侧着脑袋：“没有妈妈。”

他又仰着脸认真朝范谨茹重复：“在这里，只有我自己。”

新生范谨茹明显愣了一下，但她并不关心这个话题，又继续问：“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人呢？那个小姐姐去了哪里？”

小秦琛低头抠动魔方：“那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