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沉默围着桌子上嗷嗷叫的狐狸。
狐狸在看见白余时叫得更惨了,白余甚至听语调有些哀怨。
白余有些无奈,不是我抓的你啊。
楚泽已经为了狐狸的舒适度将它的前后爪分开两只两只绑在一起,狐狸好像以为他们要吃了它。
虽然是在膳厅,狐狸还在饭桌上。
何画细细的眉蹙着,先出声问道:“这怎么沟通?”又听不懂狐语。
楚泽郁闷了,她也是发觉这狐狸开了神识算是妖修,现在怎么只会嗷嗷叫像只动物一样。
男修扫视一周见都没有主意,闷咳几声提高存在感,在众人眼光看过来时慢悠悠说:“我其实有一件灵器,它有一定几率可以跨物种转换语言。”
楚泽正烦呢,男修还卖关子。
督促道:“那还不快拿出来。”
过程与男修想象中完全不同,但结果都是他拿出了的灵器---一只蝴蝶结。
楚泽看着火红的蝴蝶结,向男修投去质疑的目光,怀疑他是不是在逗自己玩。
男修弱弱解释道:“它确实是个灵器,而且还要系在脖子上。”
挺鸡肋的,估计就养个宠物能用上。
怎么又是系在脖子上的蝴蝶结,白余此时明白作者是个灵感枯竭的看番者了。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楚泽提着蝴蝶结两端的小丝带靠近狐狸,狐狸眼珠聚焦到她手上,看着她手中蝴蝶结好像察觉了什么,叫得更加惨烈,好像楚泽拿的不是蝴蝶结是一把刀。
若不是他们在膳厅布了结界,旁人一听准以为在虐待动物。
狐狸努力扭动躯干,楚泽无法下手,给离狐狸最近的周正递一个眼神,周正收到后趁狐不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手像钳子一样圈住了狐吻,另一只手提着它的后颈。
狐狸在空中将自己甩得像离水的鱼,也无法阻止楚泽将它脖子上的蝴蝶结换成她手中红色的。
将系好蝴蝶结的狐狸放回桌上,狐狸刚才一整个努力的过程耗尽了狐力气,侧躺在桌子上一时没有叫出声。
攒够一些力气,又开始叫道:“啊,虐待狐啊,放开你大爷你们几个口口。”
出口的是很标准的汉语而且还是清脆的女声,狐狸眼神呆滞,整只狐愣住了,不敢相信是自己说出来。
楚泽脸色有些不好,从刚刚这一句就可以判断这只狐狸之前一直叫喊是在骂他们几个。
骂了那么久。
何画说:“别叫了,回答几个问题就放你。”
何画用手搓搓耳廓,希望这场听觉盛宴赶紧结束。
狐狸:“嗷嗷,那嗷好好待嗷嗷嗷。”
人狐语混杂。
几人都看向男修,这转换几率怎么还是一句话筛出几个字的?
男修面色不自然地避开众人视线,低头看地砖。
楚泽脸色有点憔悴,右手揉揉眉心。这下好了,全看运气和理解力了。
“嗷嗷不问嗷嗷?”
纵使有很多问题,比如:你为什么会在徐府?为什么会在晚上设置迷雾?和徐公子的诅咒有关系吗?
可是现在这情况只能问些简单的问题。
周正问:“你修为如何?”虽被楚泽捉住但修为查探不出,能设迷雾。
“嗷元婴嗷嗷,嗷嗷被人嗷”明明是两个字能回答的问题,狐狸嚎叫了一大串。
狐狸看见他们一脸茫然有些气急,扭开头闭眼不想开口再言。
元婴?众人一惊,看着桌子上除去尾巴只有他们一胳膊长的狐狸不敢置信。
卢康成眼神一亮,元婴!太厉害了!
白余托腮思考,都已经元婴不能化形不能吐人言,看来是过去式了。
何画问:“你脖子上的蝴蝶结哪里来的?”那么在意。
狐身子一震:“徐嗷嗷嗷,红嗷嗷嗷丑。”
装空气的男修猛地抬头,被气到。这话他懂,臭狐狸说他灵器丑,小畜生就是小畜生,没眼光。
徐付?徐修齐?
府中还有其他姓徐的吗?他们如今只认得两个。
不论如何,这狐狸都与徐府有关。
樊子轩出声:“你知道徐公子的身体如何治吗?”
白余侧目,好家伙,一记直球。
狐狸问言闭了闭眼,毛绒绒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它这次学聪明了嘣两个字回答道:“知道。”
七人精神一震,这狐狸知道!
白余欣喜之余多想了一些。徐付知道他府中的狐狸能治吗?那这狐狸在这半年间没有去试过治疗吗?
男修连忙问:“怎么治?”
狐狸:“母亲嗷李然。”
卢康成不解:“李然是谁?狐狸的母亲吗?”
狐狸听了反应很大,先嚎道:“不,嗷嗷外嗷。”
楚泽也回应说:“不是的,李然就是我之前说的有些疯的咒符师。”
楚泽悄悄看狐狸一眼。李然是个中年男人,绝对不可能是母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