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婕妤语塞,神情并不好看,尹漱衣安抚道,“娘娘,这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莫不说皇后娘娘到底有没有真的决定办这立冬家宴,就是办了,您去了,皇后娘娘也不敢对您用私刑啊,再加上家宴上人多眼杂的,娘娘将往日的光芒稍稍遮掩一些,不做出头鸟便是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呢,”钰婕妤撑着头,目光无限感伤,“上回本宫在议事厅说的话,大家可都记着呢,就算皇后娘娘懒得插手,一众姐妹也不可能不奚落两句,这万一再扯上穗兰,又是一桩麻烦事,算来算去都是劫难。”
“可您不去,就真正算是躲开了吗?”尹漱衣反问。
“为何不算,你看看那个本宫远房的妹妹如茹,议事厅出事的时候,偏巧儿赶上她禁足,我们一众姐妹是都得罪皇上了,她却是干干净净的。”
尹漱衣点头,“娘娘这话说的着实不假,可这宫里处处都是人精,娘娘能够想明白的事情,宫里不少娘娘也都明白,遥娘娘不就是个例子吗?现下娘娘们都躲着皇后娘娘呢,生怕被皇后娘娘盯上。只怕收到了帖子,大家都在找借口,一个两个告了病假还好,可倘若是半个宫的妃嫔都告了假,皇后娘娘不动怒气才是奇事一桩啊。”
“你是劝本宫,反其道而行之?”钰婕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后娘娘正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