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婕妤腿上已经有些麻木,可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倘若说让人误解,让人怀疑,那这疑心已经落下了。就算钰婕妤现在退回去,重新坐在椅子上,也没有人会当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来日一样是个笑柄。
退无可退,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前行了。
钰婕妤稳了稳自己的声音,“臣妾明白,也并未要就此谅解了穗兰。如皇额娘所说,穗兰犯下的是大错,可这丫头刚到臣妾身边的时候,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身量还未长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说没有感情,说不心疼,必然是假话。臣妾只求皇额娘可以饶了她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该受的刑罚,自然是逃不掉的。”
钰婕妤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几丝恳求的味道,“算臣妾求皇额娘了,就请您网开一面吧。臣妾一定会痛定思痛,再不做这样的糊涂事了。”
太后完全没有想到,到这个地步了,钰婕妤还是要保这个小宫女,穗兰自己也没有想到,满脸的泪水,连衣襟都哭湿了。
“钰婕妤,”太后沉声,“刚刚大家的话,你也听到了,若你执意如此,怕是难以摆脱嫌疑,更加难以服众。”
钰婕妤听到太后已经有些心软的意思了,语气都跟着轻快了不少,“皇额娘,身正不怕影子斜,臣妾从未做过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倘若有人怀疑,大可来查,臣妾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