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漱衣清晰的听到了太后的笑谈,“白舞啊,这个尹漱衣啊,可是个人才,人称巧手厨娘,做菜又好,对主子又忠心,你不必如此严苛的。”
对于太后的话,白舞倒还恭敬一些,语气虽好,用词却还是刚刚的样子,“一个宫女,能够多大的能耐,做好本职伺候好主子都是应该的,像她们这种想爬上龙床的小贱人,就该拖出去,一起浸了猪笼才好。”
太后似是不悦,白舞也就没有再讲下去。
刚刚那两个小太监是怎么说的来着,心高气傲?还真是不假,这才是进宫的第一天,白舞就是这样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连太后的话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后宫已经是白舞的天下了,谁能想到,这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秀女。
按理说,章老家的家教应该很不错,怎么会有一个这样毫无轻重的女儿,莫非因为是小女儿,所以格外的宠爱?
尹漱衣怎么想都想不通,专心看路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御膳房的门前。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到了御膳房,便过去给钰婕妤做些好吃的也是好的,自己跟了太后三天,不知钰婕妤有多想念自己的手艺。
至于这个白舞,自己还是多注意她一些吧,总觉得这个姑娘对自己很有敌意。听她刚刚的意思,应该有人告诉她曾经皇上对她有意的事情,这些刚进宫的小姑娘啊,总是对当今的皇帝怀有无限的期待,几乎把自己能够认为所有正面的词语全用在皇帝身上。
于是乎,所有不那么光彩的事情,都是旁人的,都是皇帝的无可奈何。尹漱衣是不介意有人这样在背后诽谤自己的,可倘若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如此明显,还随时有权利要了自己的小命,尹漱衣就不得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