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哀家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皇后繁忙,大晚上的,还在为皇上的子嗣忧心。”
皇后腿一软,扑腾一声跪倒在地,“皇额娘,儿臣,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求皇额娘宽恕!”
太后对于那个卧在地上,如一只受惊的小兽般颤抖的皇后,“你觉得哀家会相信你的话吗,或是说,皇后一向如此的天真,哀家掐着你的咽喉,捂死你的口鼻,你事后也可以笑着说哀家不过是与你玩笑,没什么打紧的。”
皇后明白,太后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了,所幸也不在挣扎,伏在地上神色默然,“皇额娘,您已经从儿臣手中拿走了后宫的统领之权,现在儿臣这个皇后做的不伦不类的,每日提心吊胆不说,还要被自己的亲儿子嫌弃。不如您干脆告诉儿臣,到底怎样做,才算合了您的心意。”
“合哀家的心意?”太后反问,语气中满是嘲讽,“哀家身陷囹圄的时候,你只顾着铲除异己,压根儿没把哀家的安危放在心上;宫中的嫔妃有孕,你不加以照顾,反倒落井下石,前脚害死了大人,后脚就来索孩子的命。皇后,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配得上你国母的位置,也不怪太子看不上你,就你这样的毒妇,哪里配做母亲?”
皇后冷笑了一声,像是要把陈年的冤屈都吐出来,“本宫不配为皇后,那你的儿子就配得上帝位吗?虽说现在是天下太平了,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个帝位,是他谋反,从先皇那里抢来的。他若真是想灭了前朝,倒也无可厚非,可究其原因,他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他引得生灵涂炭,当年的京城,遍地尸骨,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