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和他毫无关联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好兄弟对付自己,他都要帮一把。最后自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身上,不由分说的责怪,他一一承担,没有任何怨言。
心中淡淡的心疼一点点蔓延开来,尹漱衣毕竟是个高烧的病人,靠在行走缓慢的马车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就睡过去了。饶平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尹漱衣说话,细细看过去时,尹漱衣已经睡过去了。
饶平轻轻叹口气,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小心把尹漱衣整个人裹在斗篷里。尹漱衣显然没有退烧,面色泛红,自己给她披上衣服时,她也只是轻哼了一声,稍稍偏过脸去。
饶平捏了下手指,犹豫了一下,终还是缓缓将手虚搭在尹漱衣头上,果然,烧的不轻。饶平收回手,再度闭上双眼,刚刚尹漱衣的问题显然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可还是难免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那一日,火光漫天,他的生身母亲,站在火焰的正中心,痛骂整个张家,而他的父亲,置身事外。像是这场大火,这场大火里的母亲,这场大火外的自己,都统统与他无关。
可能就是那一日开始,自己会演戏了吧,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的心也变冷了吧。所以日后,还不到三个月,父亲急急迎继母入府,他还是可以笑得彬彬有礼,可以脱下丧服,身着艳服,站在满是喜意的正厅,恭祝他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想想自己那个时候,自己都想嘲笑自己冷血,都想讽刺自己懦弱。可惜,这就是现实啊,不堪的,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