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尹漱衣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累的几乎转瞬进入梦乡。蓦地,尹漱衣起身,给自己切了切脉,又拿了菊花陈皮水咕嘟咕嘟灌了半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发热咳嗽虽不是大病,但也实在烦人的很,尹漱衣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断不能再病下去。她是个医者,又是中医,知道如何照顾好自己。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尹漱衣端着果盘糕点,似有意似无意地提起王夫人之事,口径一致对外。
许是京城里总有新的人们更感兴趣的言论,许是几天的游说有了成效,许是王玉祥用银子堵住了悠悠众口,京城里关于王夫人的流言竟日渐平息下来。
尹漱衣心中也是一松,盘算着王玉祥是个商人,家宅之事平息,又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确凿证据,此事大约能就此过去。
可王家的伙计打破了尹漱衣的幻想,王家来人说,王夫人病情加重,要请尹漱衣过去一趟。
尹漱衣颇有几番拿不定主意,一想到王夫人是个背负数条人命,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尹漱衣心里就惴惴不安。
可瞧着王家伙计不带走自己誓不罢休的态度,尹漱衣只好跟着上了马车。
东风楼如今名扬四海,她尹漱衣总不至于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地死在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