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原的茶盏刚刚拿起,听得此语,又慢慢放下,坦言道,“尹掌柜,实在惭愧,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尹漱衣蹙眉,却不吱声,示意吴宁原继续说下去。“尹掌柜,您也知道,明州没有几户人家能够有足够的资金,来做东风楼的参股人。到了明州以后,我联系了所有可能承担得起银两的老爷。可大部分的老爷,还没听我说明来意,只一听到是东风楼的生意,便纷纷摇头。若是一两家,尚有情可原,可偏偏每一家都是如此,我便有所疑心。后来,我同杨常白兄弟商量了一下,私下打听了一番,好说歹说,威逼利诱,才有一个伙计透漏,是王玉祥王老爷不许他们插手东风楼事务。”
“王老爷?”尹漱衣确认道,吴宁原坚定地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说来也巧,有日一个公子模样的贵客来东风楼三层用膳,向我打听东风楼是否需要一个合伙人,我便把人带到雅间,与他好好聊了一番。他说,他是京城人,叫饶平,还说是章老爷子的朋友,你们都是见过面的。银两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况且东风楼的名声摆在这里,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和杨常白兄弟与他细聊许久,觉得可信,便写信告诉您此事。”
“他说是章老爷子的朋友?我们见过?”
“是。”
尹漱衣脑中迅速回忆,的确,当日那一桌,除了章老爷子,还有一个与袁公子拔剑相向的公子,“你们可曾调查了?”
“京城太远,自然查不到,只能确定他不是明州人,也不是临安人。”吴宁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