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知道你之前的大家闺秀风范去了何处!跟你没法交谈了。”安丞相帅着宽大的袖子,大步走出正堂。
“母亲,落儿似乎有惹父亲生气了。”安子落吸着鼻子,又是一副快哭的模样。
“没有,你父亲方才也说了,他是疼爱你,这几日在府内老实的养伤可好,听母亲的。”丞相夫人柔声的说道。
这样温柔的声音,柔和的目光,安子落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道:“都听母亲的。”
“这才是我的乖落儿。”丞相夫人慈爱的摸着她的头。
回秦王府路上的夜吾霖让车夫改变了回府的方向,让车夫调车去无极阁。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萧宁桑的那句“你信吗?”的话语,当时他并非不回答,是不能回答。丞相府并非好惹,若是把安子落给惹恼了,且不说她的母亲去皇后和太后那里告状,若是他父亲联合其他的官员向皇上说萧宁桑在秦王府刁蛮跋扈,萧宁桑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无极阁中,在雅室内,梅花摆满了桌面上、窗台上,萧宁桑和张北道在一张小桌子上下着棋子,采菊她们三人在一旁守候着。
“阿桑,再不将为师的棋路给挡了,为师可就要赢了。”张北道高兴的摸了摸下巴白色的胡须,颇为得意道。
萧宁桑这才从天外回神,看了棋路,才发现方才她下的棋子是有多糟糕。讪讪道:“师傅好棋艺,阿桑自愧不如。”
她将白子放下,想要封住张北道的棋子,才发现,无论她的棋子放在何处,终会输给张北道。满脸惊讶的望着张北道,于是她心甘情愿的放下手中所有的白子。
“阿桑今日的心思不在棋艺上,让为师今日赢了一把。”张北道微微笑道,“这下棋啊,就犹如人的一生,我们可以走错道路,却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多做停留,应当立即改变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