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等选完衣服剩下四十万，其中二十五万打给了江楠，五万存了银行，十万当梦想基金。

“哥，这么说，你是同意我去签约了？”

乔莫睨她一眼，拐着她往餐厅走。

“要是我不同意，某人还不得气愤到为梦想自尽？”乔莫转了转脖子，上下打量了乔然几眼，“不过说好了，你是去做演员，不是当打工妹，谁要是欺负你…”

乔然不在乎地点了几下头，看着在后面提着两瓶啤酒的孟年，心率不自在地有些加速。

水珠在瓶身上附着成了一层水雾，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提着两个瓶子的瓶盖，锯齿有些向外翘起。

乔莫带乔然上了包间，孟年扫了一眼屋子，觉得环境还不错。

“你们先点菜，我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里点了香薰，地板上光洁得一尘不染。

孟年打开水笼头洗了洗手，想起乔然试衣服的场景，无意识地抵了抵左腮帮。

他把蛋糕提上去，乔然愣了愣。

“庆祝我杀青也不至于买个这么大的…这得36寸吧？”

乔莫站起身敲了一下乔然的脑袋。

“什么36寸，哪有那么夸张，我出去接个电话。”

孟年在乔然身边坐下，伸手揪过一绺头发在手里把玩，蓬松带着自然大波浪的茶棕色头发，玫瑰的清香很淡，大红色的蝴蝶结绑在头上。

乔然不自在地低头抿了抿唇角，把玩着蛋糕盒上的丝带。

“怎么样，要不和我试试？”

她歪过头，很明显不理解他的话，孟年凑到她的耳边，牙齿叼起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不是很痛，甚至有细微的痒意传过神经。

“我把你哥送回去，跟我去开房？”

乔然呼吸一紧，把他推开，闷闷地趴在桌子上。

“什么啊，我哥说男人总是要跟你…那啥…就是不爱你，你是个坏男人。”

孟年被她的话逗笑，用气音轻笑了几下，无所谓地倚在座位上。

“行，乔小姐，我当个好男人，在外记得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

他伸手把蛋糕盒子打开，挑了16根蜡烛出来。

“生日快乐，我的乔小姐。”

乔然忙忘了自己的生日，又惊又喜地过了个生日。

亿嘉这边也非常顺利，杜亦夕（乔然生母）跟着她去签了个合同。

最后乔然跟了经纪人甘锦凡，助理小夏。

“是这样的，小然，我看了你之前演的一些片段，你的形象管理已经很好了，但台词功底不行。”甘锦凡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控制着电脑，“你是在之前就背了很多次台词是吗？”

乔然有些紧张地揪了揪衣角。

“是的，凡姐。”

“嗯，表演能力不错，要是想捧红，要3到5年吧。”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大了几分。

“啊？那不行，我还不如回去艺考呢。”

甘锦凡脾气不是很好，听到她怼了回来抬头瞥了她一眼。

“有没有礼貌？喊什么？3-5年已经算快的了，不济的话最起码要几十年可能还是糊，我带艺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担心我害你吗？”

乔然低头撅了撅嘴。

“知道了。”

甘锦凡把桌子上的一个小夹子递给她。

“你应该没有男朋友吧，别像隔壁江楠一样，天天被拍和不同的男的鬼混。”

乔然打开夹子，里面是网剧《和你在一起的三千天》女十号韩芹的角色介绍。

她听到甘锦凡的话犹豫地看了她一眼。

“我…有男朋友。”

甘锦凡刚咽下去的茶水差点咳出来，抬起眼看她。

“有男朋友？你一个高中生谈什么恋爱，给我分了听到没有，你们这种小打小闹没有结果。”

乔然脑海里突然闪过孟年那天在奶茶店门口，在试衣间里面，在餐桌上的样子。

气质不凡，少年感弱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的迷样。

“我们不会让别人拍到的，凡姐，我不想分…”

那痴情样让甘锦凡想跳起来打她。

“谁拍你啊？三天，给我分了。”

她的目光落到乔然衣服上的logo上。

“我听说你家挺有钱的，就是在四线城市…啊对，你手里的那个是剧本，明天去试个镜，通过了我再跟你交代，没通过再说。”

甘锦凡让小夏交代乔然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乔然便回了乔莫给她租的房子。

她的心情一直很激动。

像是在做梦一样，迷迷糊糊地就签了公司。

乔然有仪式感地洗了个澡，拿起手机翻了翻微博。

网上的舆论热潮已经小了很多，总不能太自作多情地以为公司给她买断了。

确实没有，但她收到了甘锦凡微博的。

“忘掉过去不悦，冲击新的未来。乔然qrny”

配图是今天乔然提供的艺术照，经过亿嘉的处理，变成了部大片。

她手微微颤抖，点开了下面破万的转发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