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戎卫走在大街上,躁怒的抓抓头发,顺手拦下一辆车:“师傅,去十字街。”
司机操着一口东北大腔:“小伙子嘞!去那旮沓可贵了喽!”
沈戎卫知道机场离自己家很远,烦躁的说:“我知道,你走就是了。”
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他一眼,启动汽车:“小伙子!哫嘛事了?”
沈戎卫愣了一下,是啊,自己这么烦躁干什么?他没说话。
司机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沈戎卫理不理他。
一个小时后,沈戎卫才从狭小的出租车中释放。
他看着手机,思考自己要不要去医院看辰星许。
半晌,他皱起眉,垂下手,走进了自家院子。
辰星许经过了不知多少个小时才抢救回来。
他魂不附体的看着一旁的呼吸机,手腕动脉处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为什么要把我抢救回来?我死了算了抢救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辰星许昏昏沉沉的想。
医院主任走进来了:“辰星许是吧?”
辰星许混混的点点头。
医院主任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你本身就很虚弱了,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拖着你那条腿爬下床的,你再这一弄,发现的时候你的动脉都被你唉!”主任不知该说什么了。
辰星许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球蒙上了一层雾。
主任看到辰星许的反应,心疼的叹了口气:“虽然我们把你抢救回来了,但你的手筋呢,额对,所以你的手呢,嘶——会比你的另一只手要,呃……要……”主任想了半天,组织不好语言。
辰星许掀掀眼皮,嘶哑道:“主任,您就直说就好了。”
主任卡了半天,才道:“就是说,你受伤的这只手,失血过多,手筋被你自己挑断,啧,你这只手就只能拿拿杯子、手机之类的东西了……”
辰星许打断了主任的话,嘶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您了主任。”
主任又看了他好久,突然问:“没人来陪你吗?”
辰星许身体颤了颤,许久,他才平静道:“没有。”
主任轻叹出气,走出抢救室,轻轻关上门。
辰星许无力地往枕头里陷了陷,咬住无色的嘴唇,不多时,已泪流满面。
沈戎卫瘫在沙发上,看着篮球赛,顺手从茶几上捞来一包烟,点燃,抽了一口。
星星火点在沈戎卫眼底倒下阴影。
沈戎卫没怎么吸过烟,又因为吸得太急,被呛住了。
他猛地直起身,撇下没吸完的烟蒂,弯腰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