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殿下知道齐大人昨日病倒,特意让属下给来关心一番,不知齐大人现下可好?”沈其彦的属下余东阴阳怪气问道。
齐科暗暗吸了口气,屏退左右,“下官好多了,谢过康王殿下关心。”
“既然好多了,那齐大人是不是该同殿下解释一下这小紫山庄院的事情了?好好的朝廷拨款落成的皇家庄院,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这我也不知道啊,”齐科虽是在演戏,不过他内心确实害怕,他适时地给自己擦了把汗,“余大人稍等,昨日我府上来了个奇怪的人,说是他知晓这件事缘由,但不肯告诉下官是什么,要不……要不我就把这个人交给殿下好吧?”
一副要把人推出去的样子,余东提起兴趣,“那就请齐大人将人带过来吧。”
齐科立马叫人把那道士请了上来。
“无量天尊,”关山甩了下手里拂尘,“贫道法号元阳,见过这位善人。”
“一个道士?”余东冷哼一声,“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齐科吓得快要站不稳了,声音颤抖,“下官也不知道啊,这位道长,您到底知道什么,就同这位公子都说了吧。”
余东见齐科表情不假,便看向那道士,“不知道长知道什么?”
关山作了个辑,“贫道不同公子说道,贫道xu得见到此事关联之人,方可开口。”
“弄虚作假,信不信我杀了你。”余东一脸杀意。
关山一脸淡然,“公子莫要这般急躁,不如带贫道见了你家主子再说。”
余东看着他沉稳淡定的表情,心下却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七八分。
他冷哼一声,“既是如此,那我便带你回去,若是你敢骗我,那你就给自己算一卦,看看你有什么个下场。”
关山微微笑着,不语。
康王府。
“本王让你去问清楚情况,你给本王带个道士回来是怎么一回事?”沈其彦脸色阴沉可怖,显然是处在暴怒边缘。
自昨日出了那档事,他连忙让银矿那边的人全停了,他现在连自己那院子都不敢去,就怕父皇注意到。
昨日母后着人来请他进宫,都被他拒了,他现下就想知道究竟是何原因,一个好好的皇家庄院会倒塌!而那齐科昨日竟然闭门不出,将他拒之门外,现下自己属下又给自己带了个道士回来,他自是怒火中烧。
“殿下,这道士说他知道小紫山倒塌原因,属下才将他带回。”
“殿下莫生气,”关山适时出声,“贫道自是知道些什么,才敢让这位公子带我来见您。”
“那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什么?”沈其彦沉着声。
“小紫山是个好地方,在那处建庄院是再好不过,可保我大临朝千年无忧,”他晃了晃手中拂尘,“只是,在这庄院西北之处,有一处风水更好的地方。”
沈其彦瞳孔微缩,声音带着危险,“西北处,是什么?”
小紫山庄院西北处,正是银矿。
“贫道不知。”
“你不知?”
“贫道只算出那西北处是个聚财聚权聚势宝地,但具体是什么,贫道不知,此为天机。”
沈其彦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指着一旁的椅子,“道长请坐。”
若是那银矿之地还能聚权,那岂不是……
“余东,上茶。”
“喏。”
关山施施然坐下。
“道长不曾去过那西北边?”沈其彦试探着他。
“小紫山庄院是皇家所有,边上哪能容若旁人随意进出,贫道不曾去。”
沈其彦满意了,“还未请教道长法号。”
“元阳。”
“元阳道长,您方才所说小紫山庄院西北之处为三聚之地,是何意思,能否为人所用?”
关山一笑,“既是三聚之地,自然是好的,能否为人所用嘛?天地生万物,人当取之自用,用法得当,却是能让人享尽才华富贵,拥至高权力,只是……”
“只是什么?”沈其彦两眼放光,既然能为人所用,那这地方必然是他的,“道长尽管说,若是您能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定感激不尽,才华富贵与您同享。”
“殿下说笑,”关山说道,“小紫山庄院所处位置其实是为三聚之地挡邪,三聚之地为庄院之地招福,这二者相辅相成才能发挥最大的庇佑之力,这也是为什么在小紫山处建成庄院会保我大临千年无忧的原因。”
沈其彦皱眉,“既然如此,为何庄院还会倒塌,莫非是拦到什么邪了?”
“非也,”关山抿了口茶,“此乃二者内部有一方亏损的缘故。”
有一方亏损的缘故,沈其彦不禁想到自己在银矿所挖出的银子。
“若是那三聚之地被人挖开了呢?”沈其彦问道。
“就是这个原因了,”关山顺应,“贫道就是算出那三聚之地竟被人开挖,因而小紫山庄院得不到福,故而倒塌。”
“有何可解?”沈其彦着急起来,“难不成那三聚之地不能开挖?”
“自然是能的,只不过要将那三聚之地所挖东西搬一些到小紫山庄院,埋于地下,上建寺庙,方可成。”
沈其彦大喜,“这般便算成了么?”
关山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样就算维护住两地平衡,但终究没能将这三聚之地的好处发挥到最大,唉,可惜了。”
“道长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