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见着傅云黛,面上不自觉露出喜色,转眼却失落下来。
“老奴请殿下安,”福伯行礼,“这位姑娘莫不是上次那位?”
傅云黛有些尴尬,正当她不知如何应时,沈宴珩开口,“福伯,本王送这位姑娘回去,您忙您自己的吧。”
“诶诶好。”福伯听到这话,连忙行礼退下,不敢再问。
傅云黛内心不禁感激,虽她现在与沈宴珩也算是心意相通了,但怎么着她还是一个姑娘家,就这样翻墙而入,总归是不合礼仪的。
而就算她是未来这毓王府的王妃,女主子,也不必专门介绍给府里老人知晓,不合规矩。
“谢谢。”傅云黛开口。
沈宴珩:“到底该是我谢你,还是你谢我?”
傅云黛便不再纠结,只问:“你额上的伤,还是要涂些药才好。”毕竟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呢,要是因为额头上的上留了印记,那就不好看了,后面一句傅云黛没说出来。
“好,”沈宴珩应下,“不过你往后莫要再做这般危险的事了,往后若是有事寻我,直接来王府侧门。”
沈宴珩从腰侧摘下一枚双兽纹玉佩,递到她手里,“你拿着这枚玉佩,便能出入王府。”
出入王府,这是多大的方便与尊贵。
傅云黛没跟他推搡,径直收下,“那我谢过殿下了。”
至于云府是自己的地盘,她犹豫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那样怕是会引起他的注意,普通商户可不能在寸土寸金的临京买下这么大一套宅子。
沈宴珩笑了一声,“我说过的,我更喜欢你叫我名字。”
傅云黛赧然,当着他的面,她确实喊不出口,沈宴珩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喊。
两人走至姜府侧门,却发现早已关了。
傅云黛愕然,这点她确实是没想到的。
“我上次唤你阿黛,你介不介意?”沈宴珩突然问她。
傅云黛正愁着怎么进姜府,闻言摇摇头。
沈宴珩心下一喜,“那我可不可以就此唤你?”
“可我小名不叫阿黛。”那是不想让何长欢她们唤自己月黛才有的。
沈宴珩听此,不由问道,“那你小名是什么?”
话一出口,他亦觉得不妥,“抱歉,是我唐突。”
傅云黛微微松了口气,要是沈宴珩真问,她哪里说得出口,“没事。只是不知道怎么进姜府了。”
“我带你进去。”
傅云黛疑惑,沈宴珩手却揽住她的腰,傅云黛一惊,沈宴珩垂头,“冒犯。”
而后他足尖一点,竟带着傅云黛跃上院墙,又带着傅云黛避开夜间服侍的奴仆,轻车熟路往她院子去了。
两人落在院里时,悄无声息,傅云黛脚尖着地,差点站不稳,沈宴珩虚虚扶了她一把。
她堪堪站稳,前面传来门开声,绿竹和青鱼从屋里出来,见到两人,皆是一惊。
傅云黛冲两人说道,“没事。”
两人略略行礼,自觉去了院子门边望风。
沈宴珩收回手,背到身后,在傅云黛看不到的地方握了又张。
“你既已到达,我便也回去了。”
傅云黛抬头看他,月色朦胧间,男子面若冠玉,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柔情。
“好,殿下小心些。”
沈宴珩笑着应了声好,转身后却又转过来,冲他说道:“我字则宁。”
沈宴珩回到王府,将卫风几人叫了过来。
“去把那小老头找来。”沈宴珩看着卫风。
卫风有些为难,“殿下,那老师傅难找得很,已属下的武功,怕是找不着,找着了也抓不住啊。”
“酒馆里找去,找着了就说,若是本王这个忙他帮成了,本王便去宫里要那坛山杏酒给他。”
卫风眼睛一亮,“这法子行,属下这就找去,明天一定把人抓来。”
沈宴珩又看向敛秋,“你去盯紧沈其彦。”
两人都应下,正准备退下,沈宴珩喊住,“把福伯叫过来。”
“是。”
“殿下找老奴何事?”福伯问道,其实他内心还是好奇方才那姑娘究竟是何人,看上去殿下对她似乎格外不一样,只是可惜,殿下已经被今上赐婚了。
沈宴珩想着傅云黛受伤的伤,开口,“您去留意下隔壁府上,若是有当家的人在,问一问能不能把宅子卖给我们?”
虽说自己给了傅云黛那玉佩,但难免她要是想着进出王府会惹人注意,又跑到隔壁去了呢。
福伯疑惑,可还未问话,就听沈宴珩又说:“先去找架梯子,放到……算了,找架梯子拿过来吧。”
福伯应下,“只是殿下,我们买隔壁宅子做什么?”
做什么?沈宴珩不禁轻笑一声,方便一个调皮的人。
“无事,照着做便是,”沈宴珩说道,“还有,方才那位姑娘,便是姜家的五姑娘,本王未来的王妃,福伯往后见着她,多照顾一些。”
福伯不禁瞪大双眼,这竟是殿下未来的王妃,那敢情好啊,福伯就盼着殿下能过好这一辈子,现而今,今上赐的烟缘竟是好的!
“自然自然,咱们府上未来的女主子,老奴自然是要尊敬的。”
吩咐过后,沈宴珩亲自将福伯找来的梯子拿去偏院,将梯子放在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