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所以你现在怀疑德妃娘娘的死同沈其彦有关?”
“他应当有关,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他母妃。”沈宴珩蹙眉道。
沈其彦虽比他大,但当年两人不过都是小孩,所以如果母妃是遭人陷害的,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丽贵妃了。
“没事,我们慢慢查,”傅云黛看出他心中烦恼,又突然想起来一事,问道:“你知道今上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并给我赐婚吗?”
“为什么?”沈宴珩也很好奇这事。
“因为永宁公主。”傅云黛脸上有一丝得意,开口将事情缘由告诉沈宴珩。
沈宴珩:“所以是永宁看中你那只手镯,才去父皇面前说道的?”
“应当是这样,但总觉得还是有别的原因,不然的话,一只红玛瑙的镯子而已,她身为公主,又不是买不起。
一只红玛瑙的镯子而已,这挥金如土的语气让沈宴珩也想起来了,“说起来,那日宴会我就坐在永宁边上,当时她看到我所系的玉佩,说她在花意阁看到过,竟然值五两黄金,还说那玉佩被一个顾客买走,而那顾客是一次性买了五枚玉佩。”
傅云黛猛地想起,那日宴会沈宴珩所带的玉佩不就是自己赔给他的那枚么,且自己买那玉佩时,不就是遇到过永宁公主,那这么说来……
傅云黛顿时有些心虚,“是吗?那还挺巧的。”
“所以,你买了五枚玉佩,花了二十五两黄金?”沈宴珩语气有些奇怪,虽然自己心底已经确认,但再问一遍傅云黛,还是觉得有些震惊,看来这次阴沈其彦要狠一些,不然,怕是养不起自己的毓王妃了。
傅云黛支支吾吾了一会,还是承认了,“是我买的,那我当时又不知道你喜欢哪一枚,就全都买了。”
“那另外四枚呢?”
“给我三位兄长和爹爹了。”傅云黛眨巴着眼睛。
“三位兄长。”沈宴珩这才想起这茬,此前让敛秋去查傅云黛时,确实说道她有三位兄长。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告诉你。”傅云黛放轻了语气,“你别生气啊。”
沈宴珩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对着傅云黛生气的,点点头,“说吧。”
傅云黛坐直了身子,“就是你隔壁那个府邸……是我的。”
沈宴珩陷入了沉思,“你的?”
傅云黛干脆破罐子破摔,毕竟如果要带沈宴珩去见爹爹阿娘的话,就只能去云府了,“对,之前我来临京的时候,爹爹就给我买了的,这就是我那日在青云大街被你救了,但却在隔日才到姜府的原因。”
沈宴珩不禁想到傅云黛第一次翻上院墙还掉下来的那次,“那你第一次翻上院墙时为何还要我收留你?”
“那不是不认识你么,我又不知道你是好是坏,要是让你知道云府是我的地盘,万一你去跟姜家透底怎么办。”
听起来似乎是这个理。
沈宴珩却陷入一个有些说不清心情的境地。
自己未来的小王妃,二十五黄金的玉佩说买就买,她父亲,临京的宅子说送就送,所以,自己到底要阴沈其彦多少钱才养得起她呢。
沈宴珩顿时觉得压力如山一般大。
傅云黛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又继续说道:“沈宴珩。”
沈宴珩眯着眼深吸一口气,“还有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傅云黛并没有打算现在把自己家的实际情况告诉他,这件事还需要跟爹爹兄长商量一下,征求他们的意见,小富可露,大贵不行,这是大哥哥以前跟她说的,“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我爹爹阿娘来临京了,他们就在隔壁,所以什么时候带你去见他们一面。”
沈宴珩觉得自己急需再到外边历练一年,他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来的?”
“就他们知晓姜家接我回来的原因之后,马上就出发了,”傅云黛说道,又补上一句,“半路上听见今上给你我赐婚之后,又加快了脚程。”
这句话加上方才傅云黛在马车上给他说的那什么金蝉脱壳的方法,沈宴珩顿时觉得,自己就算要迎娶傅云黛,还需要通过一个大难关。
傅云黛想到爹爹对自己的疼爱,又觉自己还得去爹爹面前说道说道先。
“要不再过两天,我去同爹爹阿娘说一说,再跟你一同去,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沈宴珩不禁松了口气,“好。”
两人又说了会话,沈宴珩亲自送傅云黛回了姜府,顺道进姜府露了脸,把姜品昊吓了一跳。
“月黛不是赴公主之宴去了么?殿下怎么会送她回来?”
“本王也去了永宁宴上,正好见着有人欺负五姑娘,便顺道将五姑娘送了回来,姜大人有什么异议?”
“下官没有,还得多谢殿下了。”
“姜大人不必言谢,”沈宴珩说道,“本王这几日忙于查清小紫山倒塌之事,齐大人同本王说道,当时朝廷拨款是由姜大人在处理,姜大人亦曾到小紫山现场去监督过,不知姜大人对这次倒塌有何看法?”
姜品昊心里咯噔了一下,“下官是个愚人,并不通晓建筑之事,让殿下失望了。”
“这建筑之事嘛,无非立于财力人力二者,人力有齐科,财力有拨款,莫非这小紫山倒塌还真是鬼神之力不成。”
“下官不知。”姜品昊莫名有些腿软。
“既然姜大人不知,那本王就先走了。”沈宴珩笑了笑,说道。
“下官送送大人。”
傅云黛趁着姜品昊去送沈宴珩,先回了自己院子。
果不其然,她前脚刚坐下,姜品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