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好像你和我离婚心有不甘(1 / 2)

傅凌琛看着程时微去拿车,却是有些烦躁。

他最近的心情似乎变得有点奇怪,想让人知道她,又不想让人真的知道她。

如果这个形象是她给自己的保护色,他便很难亲手将其脱下来。

可明明,他也可以保护她。

车上,傅凌琛依旧在后座一言不发。

程时微从中后视镜里往后扫了一眼,忽然发现这次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老板的喉结部位。

什么时候调过的角度?

她有些奇怪,不过不好上手调。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程时微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傅总,您要不要带许泽言回别墅住?”

傅凌琛皱眉,“怎么?”

这个话题上次已经过了,为什么又提?

程时微抿了抿薄唇,认真地说道:“您不是说失眠吗,许泽言也说睡得不好,也许公寓的环境不太契合。”

傅凌琛看了一眼程时微的侧脸,视线一转,又落到她把着方向盘的手上。

这个对话总给他一个感觉,这个女人似乎不想和他私下有接触。

他微微沉眸,直言道:“不必,公寓挺好。”

程时微默默点头,“哦。”

她纯粹是因为看她老板状态有点奇怪才提的,既然本人觉得没问题,那她自然没有话讲。

短暂的话题结束后,车子一路安静到聚会的地方。

这是一栋私人的独栋别墅,库里南停靠的时候,旁边已经有不少豪车。

傅凌琛下车后,在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下。

等程时微跟上来,才转身进去。

“凌琛这边!”

“傅总大忙人,可算是来了!”

傅凌琛一露面,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其他人看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似乎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因为程时微的“秘书”标签实在有些过于明显,也就没人问是谁。

这种场合满场皆大佬,程时微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小本本,也许有些重要对象她得记一下。

就在她完全以工作态度应对时,傅凌琛忽然向她这边微微倾身。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可以自由活动,那边有表演。”

说着,傅凌琛指向泳池那边的一个舞台。

程时微却是默默咽了口唾沫,她还是很不习惯傅凌琛的这种突然凑近。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蜗里炸开一般,明明也只是稀松平常的交流而已。

程时微收紧视线,说道:“好的。”

嘴上这么应着,但一眼都没有去看。

傅凌琛直起身拉开距离,垂眸看了看程时微,没有多说什么。

那边一直在喊他,他便独自过去和朋友们交谈了。

程时微这才看向那个舞台,发现这里竟然请了一个乐团。

私人聚会真是壕无人性。

她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过去看了,似乎开始遗忘为什么傅凌琛叫她一起来,却没安排事情给她做。

这个乐团是一个更偏向流行元素的乐团,和程时微最喜欢的那个古典乐团风格迥异。

不过谁也没有规定人的一生只能喜欢一种风格,这个乐团她也挺心水的。

此时正在上演男女高音的互飙,神仙打架似的,相当精彩。

程时微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安安静静地听着。

旁边在听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聊天。kΑnshu5là

耳边同时充斥着歌剧调,大佬们交谈的低沉嗡嗡声交织在一起,居于其中的人会觉得很奇妙。

程时微似乎有点懂了为什么舞台搭在泳池边上,荡漾的涟漪很好地中和了音波,像集音箱一样。

她听着听着,有些入神。

平和的目光里不自禁泛起些浅淡的笑意,只觉得那些在心中波动的东西慢慢堆叠起来,又自然而然地平复下去,直至杳无踪迹。

这就是她喜欢听乐团的原因,总能在纯净的声音里找到自己内心的平衡点。

她长舒一口气,正想转头去看看傅凌琛那边的进展,旁边却突然响起了江陆离的声音。

他的声音中隐约带有一丝窃喜,说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喜欢这些?”

程时微顿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

一回头,便看到江陆离站在离她不到两步的距离,正微妙地看着她。

“……”

程时微回头看见江陆离,直接往边上走出一步。

她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一丁点都不想浪费在这个人身上。

只一眼,程时微收回视线,冷淡地说道:“我喜欢什么,和你没关系。”

江陆离似乎已经习惯程时微这种无懈可击的冷漠,现在都学会不生气了。

他自我感觉良好地笑了笑,说道:“别每天这么紧绷绷的嘛,弄得好像你和我离婚心有不甘似的。”

话音未落,程时微冰冷的视线便扫过来了。

锋利得像一把刀子,刀尖淬着寒气。

江陆离立刻赔笑着摊手,附加一句,“我觉得,是我觉得行了吧?”

程时微盯了他一眼,一句废话都不想给。

她只觉得江陆离有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不好,怎么哪里都能碰上对方。

乐团在准备下一曲,程时微被破坏了兴致,不想继续听了。

她正准备走,江陆离忽然说道:“我们公司最近新拿了一笔投资,牵了个线估值百亿了。”

程时微眸色淡淡,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

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压根不想听,也跟她没关系。

却在这个时候,江陆离微微扬高音调,再次说道:“如果你在傅凌琛那里做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回来。”

他往前踏出一步,似乎觉得自己这么说很感人,眼里竟是有期待。

听到这句话,程时微的脚步戛然而止。

停顿了大概有半秒钟的时间,侧身看过来。

疏离而冰冷的视线未起半分波澜,凝固的表情被黑框眼镜框住了似的,定格在那里,无喜无悲。

回?

这个字就像个笑话,横亘在两人中间。

程时微不知道这个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才说得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