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耸起肩膀,想要堵住耳朵。
她皱着眉,冲着二儿子,“哎哟!你想把娘亲的耳朵震聋了不成?”
二儿子还是那样震天动地的大嗓门。
玉哥儿听到娘亲说,嘻嘻一笑,缩了缩脖子,放低了声音,“这不是好长时间没和娘亲一起用饭嘛!心里高兴,便忘了形了。”
馨月爱抚地揽着两个孩子,这时她才真正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再看看两个小儿女,肉球一样的琳琅正抓着一大块奶糕咬着,无暇顾及其他。
而长安则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个哥哥和娘亲撒着娇,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馨月幸福地笑着,让两个孩子将鼓凳搬到自己跟前,拉着手重新询问着他们的近况。
这回两个孩子可打开了话匣子,不用馨月多问,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他们饮食起居、习文练武之事一一说给馨月听。
馨月微笑着,看着两个孩子兴奋的表情,这才是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孩子们正说着,馨月忽然敏感地闻到了一丝什么味道。
再分辨分辨,那味道是从二儿子身上发出了的,好像是什么腥味儿。
她忍不住问道,“玉哥儿,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啊?”
玉哥儿愣住了,抬起袖子闻了闻,“娘亲,没什么味儿啊?”
馨月再闻闻,“好像有点儿腥。”wΑp
玉哥儿更愣了,“腥?”他连忙低头看自己,这一看,立时明白了。
他连忙将身上的一个葫芦状的东西摘下来,放到门口,这才走回来对馨月说,“娘亲别怪孩儿,是孩儿疏忽了。”
馨月奇道,“那是什么?”
玉哥儿道,“说出来娘亲别怕,那是师傅给孩儿的助手。”
“你师父。”馨月更加奇怪,她知道自从发现二儿子有练武的天赋,陛下就特为他请来了武功奇人白道人。kanshu五
白道人也是颇为喜欢玉哥儿,教授他武功极为上心。
“助手?在葫芦里?”
玉哥儿点点头,“娘亲莫怕,是一条黑蛇。”
一听是蛇,馨月只觉得浑身一紧,汗毛都竖起来了。
二儿子看到娘亲的样子,知道她害怕,忙握紧了她的手,
“娘亲不用怕,那蛇是师傅驯好了的,极通人性。师傅让孩儿带着它,它熟悉了孩儿的气味儿,师傅再教孩儿如何驱使它。”
馨月定了定神,还是心有余悸地瞄着那葫芦,“怎地拿蛇作助手?是毒蛇吗?”
玉哥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说,“是。”
馨月又紧张起来,“若是被它咬了如何了得?还是将它还给你师傅吧!”
玉哥儿笑了,小大人儿一般,“娘亲但放宽心,这蛇是师傅驯好的,它认得孩儿,不会咬孩儿。再说,孩儿身上有师父给的药,就是被它咬了也不妨事。”
看着馨月担心的样子,宝哥儿也安慰道,“娘亲不必担心,二弟说得没错,白师傅不仅是武术大家,而且善驱百兽,他的几个弟子都随身有一个助手,或是狼,或是鹰,或是貂,或是蛇,从没见过它们伤人的,娘亲真的不用担心。”
见一向沉稳的大儿子也这样说,馨月紧张地心这才放松了一些。
她也知道那白道人确实是一个异人,自己的儿子与他无冤无仇,又是北国王室之子,他犯不着伤害自己的儿子从而和北国结下仇怨。
害怕劲儿过了,馨月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你师父怎么让你拿着蛇做助手?这蛇还能帮你什么?”
一说到这蛇,玉哥儿的兴奋劲儿就上来了。
“娘亲,这蛇可有用了,等训好了,若是孩儿和敌方交手,只要给这蛇一个信号,它就会出其不意地攻击对方,如同暗器一般。要是真用暗器我这身上必然会有动作,对方是能够发现的,而这蛇出击不需要什么动作,它可以自行攻击。娘亲您说好不好?”
馨月点点头,“若是像你说的自然是好的。”
玉哥儿见娘亲不再抵触,继续说,“还有呢!它还能找东西,发警报,因为它的舌头能辨别很多气味,具体的师傅还没教我,只是让我先和这蛇亲近,等它和孩儿熟悉了,师父再教我其他的。”
“这倒罢了,只是你一定要当心,它再通人性,也毕竟是个畜生,若是犯了性子,也是危险。”
玉哥儿点点头,“娘亲放心,我记得的。”
看了看门旁的葫芦,馨月又问,“这蛇每天吃什么?用你喂它吗?”
“现在它还小,师傅每天亲自喂它。师傅还有两条大的,每天自己去外面捕食,不用喂。”
馨月好奇,“哦?它吃什么?”
“主要吃土拨鼠,我们看见过,可好玩儿了,它就那样往前游走,伸着舌头,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就能找到土拨鼠的洞,找到之后就钻进去,等再出来的时候,肚子就鼓了。”
馨月只感到一阵恶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