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迟家人,抓住了空智。”守门人脸上带着些忐忑。
“怎么回事,空智怎么会跑出去被抓。”主持刚刚说出口,便想到了什么,顿时恼怒非常。
“好啊,我竟是不知,这佛门脚下,都是些贪财的污秽之辈。”
空智被抓着带到院子里来,跟慧明压在一块。
“空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这是要去通知谁?”主持气得脸都红了。
慧明才被抓,空智便匆忙的爬墙出门,还不敢从正门走,这是想要做什么,一猜便知。iawΑp
而且,主持也不确定,那位夫人真的向她施压,她会不会做出违背心中意愿的事情来。
“主持,你这庵中,漏洞还挺多的啊。”姜意见怪不怪,这什么地方都会各式各样的人,只能说是人心不齐。
“让施主见笑了,慧明犯下口贪二忌,空智犯贪,接鞭三十,明日便是我庵主持的朝拜,届时我会在大家面前,将此事公诸于众。”主持也干脆,怕再闹出个什么幺蛾子,迅速下了决定。
“好,明日我们会来参加朝拜,放心,届时我只带上家中女眷。”姜意勾起唇角回道。
主持这事办的,还算可以。
“那便多谢施主,请施主观刑。”主持将姜意请到一旁的内室,迟宴和迟威在外头等候。
“不,主持,我错了,主持饶了我吧。”不同于慧明的嚣张,空智颤颤巍巍,脸色苍白,看起来是怕极了。
“主持,我不是故意的,主持,您饶了我吧,饶了我。”
“主持,你敢动我?吴夫人说后日要请我去她家讲佛的。”慧明听到要行刑面上也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情,不过还是强撑着企图打消主持的想法。
“主持,那迟家人不过是农家,你又何惧,你真不怕吴夫人,吴大人怪罪下来吗?”
那主持面上摇了摇头,十分的淡漠。
“慧明,你还不懂吗,这不是惧不惧的问题,是该不该的问题,在庵中这么多年,是谁教的你,攀附权势,丧心违德的?”
主持心中嗤笑,慧明还是太嫩了啊,她又怎知,这迟家,动不得那吴家人呢?
最终不管她们喊叫,慧拂主持还是命人将她们拖了进去。
执刑的尼姑将手上的鞭子呈给姜意看。
姜意便知为何那两个比丘尼会面露惧意,这鞭刑,的确是够狠。
那鞭子与威远镖局大小姐的鞭子可不一样,浑身都是倒刺,打人一鞭可是要连皮带肉的带下来的啊。
三十鞭……
姜意看着面前这两个因常年劳作其实身体并不瘦弱的比丘尼,恐怕打完也是不死即残啊。
一整套鞭子打下来,惠拂原以为这一个娇娘子会看到血腥之后,不敢看下去。
没想到,这人竟然面不改色的看完了。
出来时也是面色如常,惹得慧拂不由得频繁看向她。
这秀才娘子,竟不似她容貌那样,是个娇娇娘子。
“那今日我们便回去了,明日我们再过来。”姜意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希望主持将院内的人管得严些。”
“您放心,这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慧拂脸上不禁的带上了一丝的恭敬。
关于承诺的慧明等人的惩罚,那是一丝都不敢打折扣。
“哥,你带兄弟们先回村,我与娘子去一趟县城,顺便也将事情跟娘亲说一下,让她物色一下明日去参加朝拜的人。”
别小看了那一群农村妇女,真要干起架来,可不比男人差,那尼姑庵中的人还不一定敌得过。
至于迟宴,自然是县城看看这事都传成了什么样,还有,这背后之人,是什么目的。
吴家,吴宪,吕霄在南山书院时的吕霄党,吕霄走了之后,他们便谁也不服谁分崩离析,分成一个个小团体,当然,该看不惯迟宴,照样还是看不惯。
那这次的事情,只是单纯的吴宪故意针对,还是受人指使呢?看書喇
迟宴心中慢慢的有了章程。
看似是针对他大哥大嫂,其实是在针对他,或者说,是针对迟家,釜底抽薪,让他们孤立无援。
姜意和迟宴出现在茶楼,果真,到处都在讲这件事,这些人好生卑鄙,竟将迟大嫂的经历,靠着臆想,撰写成小故事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