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就是奇怪。
南诗影想不明白,索性就没有在想,纪靳墨见她收回了视线,这才道:“最了解彼此的人,一定是敌人。”
南诗影砸吧了一下嘴,行吧,这话说的也对。
但想到隐藏在皇宫里的苗疆余孽,南诗影就觉得心累:“如果这苗疆余孽不是纪泓的人,那就更麻烦了。”
“爷,若不是这次浔阳侯夫人为了杀死大离公主暴露了自己,您能想到这位竟然是苗疆余孽吗?”
纪靳墨的脸上有些阴沉,他的消息网遍布了整个京都,甚至是整个临渊国,可即便如此,却依旧让苗疆余孽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了这么久。
浔阳侯夫人……她怎么会是苗疆余孽呢?她不是大学士的嫡女吗?
“大学士的嫡女,可曾走丢过?”南诗影问。
纪靳墨想了想,道:“没有,从来没有。”
“所以也就说,她不一定是苗疆余孽,而是被人教授了蛊术?”南诗影诧异的扬起了语调。
纪靳墨点了点头:“是。”
“她绝对是大学士的嫡女!”
这一点毋庸置疑。
“有没有可能是人皮面具?”南诗影问。
纪靳墨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傻子:“你以为那玩意能量产?”
南诗影被梗了一句,有些不快的瞪了纪靳墨一眼,说话就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纪靳墨咳嗽了声,道:“若想将人皮面具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那就需要上好的材料与绝佳的手艺,如青苑脸上那种人皮面具,这世上能有五张就不错了,哪里能是人就有。”
南诗影敛起眼帘,懒得看他。
“那查一查浔阳侯夫人生前的生活轨迹吧,万一能查到点什么呢。”
纪靳墨嗯了声:“好!”
说到这,南诗影其实有些好奇,这浔阳侯夫人为什么非要杀了大离公主不可?
若是想挑起大离与临渊之间的战争,让宫里的人动手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拼着暴露的危险,让朝臣家眷动手?
南诗影问纪靳墨,纪靳墨沉吟了声:“若是……因为张思朗呢?”
“嗯?”南诗影微微一愣。
“张思朗今年就可入朝为官,仕途坦荡。”
“就这?”南诗影瞪大了双眼,所以浔阳侯夫人拼死都要杀死大离公主的原因,只是想要替自己的儿子博一个光明的前程?
“就这!”纪靳墨点了点头。
南诗影有些不能理解,她为君数十载,不曾育有一儿半女,实在是不明白母亲可以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那种感情。看書溂
但如果说浔阳侯夫人是为了张思朗,她倒是对她多了一丝佩服。
当然,这并不防止南诗影笑她愚蠢。ia
“对了,玄一呢?”
纪靳墨提起玄一,南诗影这才想起来,不由拍了拍脑壳儿:“对,说起玄一,我倒是想起来了,要不是因为南朝尹家的那个蛊师,就不会出现后面的那些事情了,一会儿玄一要是将人抓回来,我非要也将她的颈骨打裂不可。”
“什么叫,也将她的颈骨打裂?”纪靳墨目光一沉,望着南诗影的眸子里似有漆黑的滚水翻涌咆哮。
南诗影缩了缩脖子,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就,就……我为了阻拦慕白羽,所以……”
“所以被他打裂了颈骨?”
南诗影点了点头:“不过我……你干什么去!”她的话还没说完,纪靳墨“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南诗影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纪靳墨的手,质问道。
纪靳墨沉这一张脸,微微抿着的嘴角里吐出一句染着森然杀气的话:“去打碎慕白羽浑身的骨头。”
“你回来!”南诗影用力的拽着纪靳墨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弄死他啊!”
“死不了。”
“什么?”
“有毒老在,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