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纱窗喜不自胜,“我正是为姑娘而来,难道周怡你不知道吗?”“我?我有什么值得翁公子亲自来这里呀?”周怡说。巧儿也说道:“对呀,我们姑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的呀?难道这些都是你送的礼吗?”周老爷和周夫人见到翁纱窗和女儿周怡在这边说话,便知趣地招呼挑夫去了。翁纱窗嘿嘿一笑,说道:“正是。我仰慕小姐的美貌和才华,所以禀告爹爹之后,带了些薄礼,以结两家秦晋之好。”巧儿和周怡立刻吃了一惊,“你——要向我提亲?!这——”翁纱窗又解释道:“这些珠宝当然不能和姑娘相比,如果你觉得还有不满意的,我可以再添。”周怡说:“我还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翁纱窗说:“我是不是唐突了。”“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周怡尴尬地带着巧儿回闺房去了。翁纱窗被丢在那里,几声鸟叫更增添了他心头的烦闷。
周怡将要订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方城。也传到了钟鸣的耳朵里。当环儿告诉他这件事时,他却只是问了问什么时候在那里出嫁。环儿也不清楚他怎么会不关心,怎么说也是他有婚约呀。然而她哪里知道,钟鸣正在盘算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还和周怡有关。中午时分,钟鸣出去了一趟,但是没有带任何人,连环儿也没有;这真叫环儿纳闷,平时她几乎是不离公子身旁的。
在环儿告诉钟鸣之后的下午,来了两个中年人,之后,钟鸣请他们进了书房,还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内,连环儿也在外面待着。他们三人呆在里面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就离开了,也没有在家中逗留。环儿问钟鸣,钟鸣只告诉她不要问这件事情,他谈的是生意。这个宅子李只有三个人:钟鸣、环儿,和一个老仆人金椰海。
周家收了翁家的聘礼,可是女儿却不同意,这个时候翁家父子已经打道回府了。
“你怎么就不和我商量就把我许了出去呢?”周怡质问周老,显得很生气。周老说道:“你这娃娃说什么呢!我不许行吗?翁家就管着航运水道,我们的生丝买卖不就靠着他吗?”周怡又哭又气,“那你也不能就这样葬送了女儿的幸福啊!你说说,他——那个姓翁的,他儿子那副德行你知道吗?”周老没话说了。但是彩礼已经收下了,还是要按照期限出嫁。
尽管周怡不愿意,可是婚事依旧被两家应承下来了。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日子很快就到了。红轿子红婚衣,红盖头……都预备妥当,翁纱窗也穿着喜服前来迎亲。周怡被塞进了轿子里,巧儿跟着,然而似乎是在扶着周怡。周老不愿意让女儿耽误了这么好的事,便将周怡五花大绑绑上了花轿。命令巧儿跟着,好生照顾姑娘。于是娶亲的队伍缓缓而行,经过四邻五街,渐渐地走入了人迹稀少的行道。正所谓好事成双,对面也有一个轿子,也是娶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眼看着两队伍就要撞上了。突然懒腰创出一股马队,撞散了嗡纱窗的迎亲队伍,而对面的兑入则很跑过来,放下了他们的轿子,抬着周怡的轿子就往回跑,来了个偷天换日。翁纱窗当时只顾着躲避马队,还以为是什么仇人寻仇呢!哪里顾得这些,周怡——他的新娘被掉包了,自然也是不知道的。等过了一阵,才赶回来,让轿夫继续抬了轿子。轿夫由于惊恐也没有观察出来轿子的异常。
这行人出了城,将轿子扔在路旁,扯出了周怡,换了快马,疾驰而去。留下的两人放了把火烧了花轿。装扮成商贩朝别的路去了。鸳鸯被里合欢夜,谁知翁莎闹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