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女人轻飘飘的道,似是多看他们一眼都嫌脏了她的眼睛,转身大步离开。
情势突然柳暗花明。
柴哥眼前一亮,如蒙大赦的磕了好几个头,每一个都磕的无比响亮。&#24378&#29306&#32&#115&#117&#121&#105&#110&#103&#119&#97&#110&#103&#46&#110&#101&#116&#32&#35835&#29306
直到看不见女人的身影,他才卸了力一般,瘫软的往后靠在车厢箱皮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与厉鸣深卧铺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少年黑眸幽深可怖,藏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她果然只是做做样子。
他不在,她连做戏都不肯,轻而易举的就饶恕了这些辱他至深的人。
深深的看了一眼被众人搀扶着离开的柴哥,厉鸣深掰断了卧铺门的铁制把手。
*
“咚咚。”
卧铺的车门被人敲响,两重一轻,是那人惯来的敲门风格。
厉鸣深忍下不断翻涌的恨意,拿起搁在床脚的冲锋衣,把拉链一丝不苟的拉到最上面,才慢吞吞的过去开了门。
开门,果然是一脸睡不醒的席宁。
“宁姐。”他垂下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姿态温顺,近乎于恭敬。
席宁揉了揉沁出泪水的眼眶,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厉鸣深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倏地攥紧,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侧身让开了路。
席宁跟进自己家一样,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两条纤细笔直的腿习惯性的交叠在一起。
厉鸣深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他关上门,从他床对面空床上放着的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了一杯递给席宁。
席宁接过,手指微不可查的碰了一下少年骨节分明的手。
厉鸣深就像被蜜蜂蛰到一般,飞快的收回手,还顺带往衣服外套上擦了擦,明显的嫌弃动作。
席宁喝水的动作微微一滞。
是她记忆错乱了吗?
厉鸣深怎么这么排斥她的触碰?
把纸杯搁在一边的桌子上,席宁的胳膊肘习惯性的搭在一旁的桌子上,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