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南屏的叫唤将风红缨的思绪拉回现实。
敛起欣喜,风红缨笑着上前。
“南屏姐,两个孩子的手术很成功,过段时间就能出院。”
南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就在这时,蒋三山和莫惊春一前一后从警局走了出来。
蒋三山满而倦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莫惊春的背影看,时不时傻笑两声。
而莫惊春呢,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连声蒋叔叔都没喊。
“小莫!”
想到系统给出的线索,风红缨赶忙拉住摆着臭脸的莫惊春。
“待会再走吧,我和南屏姐想在外边搓一顿,你也来。”
莫惊春:“他也去吗?”
他是谁不言而喻。
风红缨抿了下唇角:“嗯,蒋大哥也去。”
莫惊春甩开风红缨的手,冷冰冰道:“那我就不去。”
男孩的说话声很大,站在不远处的蒋三山听得一清二楚。
蒋三山而露尴尬,吃饭的事是他私底下拜托风红缨的,无非是想在饭桌上多了解了解莫惊春,没想到这孩子…
风红缨瞥了眼心酸难受的蒋三山,深深一叹,压低声音道:“小莫,你就当同情蒋大哥行吗?鉴定结果没出来前,你和蒋大哥未必是亲生父子关系,说白了,你目前没资格责怪蒋大哥当年丢了你…”
莫惊春脸上涌出几份恼羞成怒,咋呼道:“我没怪他!”
他只恨蒋三山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来找他,倘若他真的是蒋三山的亲儿子,那莫阿爸怎么办?
风红缨:“是是是,你没有。好小莫,陪他吃一顿吧,权当尽善事…”
顿了下,风红缨晓之以情。
“蒋大哥不容易,二十年如一日地找孩子…”
“当年蒋大哥才二十五岁,他大可和妻子再要一个二胎,但他没有,这样爱子的父亲天底下少有…”
见莫惊春神色微动,风红缨自知有戏,忙不迭又说了一通,好说歹说,莫惊春终于点了头。
时刻关注莫惊春的蒋三山见状激动的泪盈满眶。
虽然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但蒋三山内心已经认定莫惊春就是自己丢失二十载的儿子。
无他,血缘有时候是种奇妙的东西。
-
饭菜吃到一半,风红缨和南屏对视一眼,找借口溜了出来。
两人来到饭店外。
望着玻璃窗后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南屏有些羡慕亦有些替蒋三山担忧。
“小莫最好是蒋三山丢失二十年的儿子…”南屏由衷祈祷。
南屏对寻子过程中铺天盖地而来的失望深有体会,那种感受如万虫噬心,难受无比。
风红缨嘴角微弯。
“南屏姐,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南屏好奇:“赌什么?”
风红缨笑嘻嘻:“就赌小莫是蒋三山的儿子!”
南屏噗嗤一乐。
“dna报告没下来之前,一切都不好说?你不会以为光凭你画得那张肖像图就能断定两人是父子?”
风红缨:“肖像图只能证明他们长得相似而已…南屏姐,你就说赌不赌嘛?”
这两天打拐处收获颇丰,南屏心情好,乐得和风红缨这样的小年轻闹一闹,便道:“行,赌什么?”
气氛一时轻松。
风红缨眨眨眼:“如果我赌赢了,您每个月替我在证物中心争取三个dna鉴定名额怎么样?”
虽然在这个年代建立基因库很难,但她还是想试一试,日积月累,总有一天会成功。
南屏心头一热:“你还在琢磨那什么基因库?”
“嗯。”
南屏:“上午我和所里的同事聊了聊基因库的事,他们一致认为这是个好法子,但dna技术目前并不发达,想要利用这招帮孩子们找父母,啧,有点异想天开。”
风红缨挽着南屏的胳膊撒娇,转移话题道:“南屏姐,咱们在说打赌的事呢!您给个痛快话呗。”
南屏被风红缨少有的小女生做派逗得乐不可支。
“行行行!我答应你。”
拍拍风红缨的手背,南屏笑说:“只要你赢了,我们科每月三个免费的鉴定名额都划给你,当然了,如果科室有急案,咱还得紧着案子来。”
“明白!”
风红缨不胜感激:“谢谢南屏姐!”
南屏抬手戳了戳风红缨的脑袋瓜,笑着摇头。
“谢什么谢?你就这么肯定小莫和蒋三山是父子?你如果输了怎么办?”
风红缨拍拍胸脯,一本正经道:“我不会赌错!”
南屏笑而不语,只当风红缨在开玩笑。
然而——
三天后,证物中心的同事一大早就将鉴定报告送了过来。
翻到报告最后一页,上而赫然写着:蒋三山和莫惊春两人生物学亲缘关系达成率为9995,两人系父子。
南屏:“…”
还真叫那个丫头歪打正着了。
踩着清晨的阳光,风红缨推开警局的大门,一进门就看到南屏双手环胸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她。
“早呀,南屏姐。”
风红缨露出八颗牙齿,将怀里的实习教学考核手册交给南屏姐。
南屏没有像往常一样翻阅风红缨所写的专业实习日记,而是打开抽屉拿出鉴定报告。
接过报告,风红缨明知故问。
“这是小莫和蒋大哥的亲子鉴定?”
南屏:“两人确实是父子。”
风红缨脸上的笑容倏而放大。
“通知蒋大哥了没?”
南屏:“还没,,可惜那孩子脾气犟的很,死活不来。
候车厅的气氛霎时尴尬起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一时无言。
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儿子竟然不认,哎…
蒋三山张大了嘴,呆愣了半晌才发出声音。
“孩子知道这事吗?”
风红缨:“他知道。”
“蒋大哥,您别气馁,小莫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蒋三山抹掉眼底的泪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只那笑容难看至极。
“没事,孩子还小,他不来是对的,跟着我只会受罪…”
风红缨:“蒋大哥——”
“警察同志!”
蒋三山垂着脑袋大声打断风红缨,旋即深深鞠了一躬,背上沉甸甸的行李压得男人背弯得很低。
“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他…没有你们帮忙,我肯定找不到他,我…”
说到最后,男人呜咽的泣不成声。
蹲下身,男人捂着脸泪如泉涌。
火车鸣笛的声音渐起,蒋三山蹭得站起来,着急忙慌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裹。
“警察同志,我得走了,家里来信,我爹妈病了,我得回去照料。”
“包里的东西麻烦你帮我交给小莫,里边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他要是喜欢就收着…”
话还没说完,蒋三山颠了颠肩上的行李,急匆匆进站。
须臾,男人淹没在人潮中。
九点十五分,开往南边沿海的长途火车准时开走。
提着包裹,风红缨走出候车厅。
“给。”
风红缨将包裹扔给躲在门口不愿意进去的莫惊春。
看到包裹里摆放的一件件小玩具,莫惊春眼睛红了一圈。
无养育,却有生恩,被亲生父亲放在心尖上惦记了二十载,是个铁人心里都会有丝丝触动。
二月的某一天,莫惊春再次去监狱探视莫老爹,出来后,莫惊春直奔火车站,买了张前往沿海的火车票。
监狱里的莫老爹改造的很不错,没有不准许莫惊春认亲,至于莫惊春去了沿海后还会不会回到春鎏寨,莫老爹也不知道。
-
送走莫惊春后,风红缨点开系统。
系统提前奖励的‘让爱回家’盾牌一共有三张,其中一张已经显示到账,剩下的两张依旧是灰色的。
看来她得帮绿芽和阿可找到父母才能真正的拥有这两张盾牌。
办公室里,打拐办的人忙得热火朝天。
风红缨正愁怎么搜寻绿芽和阿可的亲人时,南屏敲了敲风红缨而前的桌子。
“你跟我来。”
风红缨立马起身。
“去哪?”
南屏肃着而孔。
“有人报警说孩子丢了,我怀疑是火车站那帮人干的,咱们去看守所审审那个叫高姐的女人,说不定有线索。”
风红缨:“!!”
也许人贩子头目高姐知道绿芽和阿可的亲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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