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是院正按照《伤寒论》拟定的方子，并没有用自己惯用的，乍然换了方子没起作用，院正心里有些慌：“臣的方子没有问题，所以想不出来什么缘故。”

叶书妤也确信院正的方子没问题，如果方子没问题那就是人的问题了。

她看一旁药碗里还有点点药汤，端起来闻了闻。

林楚楚的宫女心里咯噔一声，旋即屏气凝神，皇后再厉害不见得能闻出来吧？

叶书妤没漏过在场任何人的表情，她随手把碗放下：“把药渣拿来。”

宫女连忙说：“哪里有药渣，煎完就扔了。”

“哦？你扔到哪里了？宫里规矩所有药渣都要留着，你在宫里也有几年了吧？这个都不知道？”叶书妤冷飕飕地看向她，这就是林家送入宫的人，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直到林楚楚入宫，宫变的时候才显露出来。

宫女慌了，她连忙跪下道：“回，回皇后！奴婢……奴婢家乡有这么一个说法，药渣不祥！熬好之后都要倒掉，好祈求患病之人早日康复！”

叶书妤冷冷一笑：“你家乡？你家乡是哪里的？我怎么从未听闻过这个说法？宫里为何留药渣你不知道吗？你故意如此做，难不成你对林贵人做了什么？不想要她痊愈？！”

她清冷的眸子扫过床上双眼紧闭看似昏迷不醒的林楚楚，道：“林刺史这会儿已然入京，多次上书要来见见林贵人，不如我把你交给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