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晞朝心念一动，不等下衙就让人把孙太医叫到自己房间问话：“陛下身体近来不好了吗？”

孙太医仔细回忆，事实上自打顾晞朝对外“烧伤”以来，他在太医院就被无形地孤立起来，很多事情他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努力回忆半晌，他才不是很确定地说：“太医院的脉案现在都保管的很是严密，似乎看不出来什么，不过院正最近入宫的次数格外的多，似乎很是棘手。”

孙太医现在各方面都接触不到，只能从太医院每个人的行动乃至神态上面做分析了。

顾晞朝一喜，挥手让孙太医下去，转头对幕僚道：“看来皇帝的病情反复了。”

幕僚道：“皇帝的身体状况原本一直在我们的掌握中，本就是强弩之末没几年活头，现在强行催发大概是大限将到。”

顾晞朝还是有些忐忑：“果真是治不好的吗？”

幕僚信心十足：“我们南唐的药你还不信吗？”

顾晞朝瞳孔微缩，满心疑虑尽去，他跟南唐合作多年，关系比楚国更为紧密，太皇太后，太后两人便是借了楚国探子的手给他们下了来自南唐的毒药才能悄无声息地病逝。

此次他能够解毒，也是南唐借了楚国使者的手送来的解药，南唐对于毒药一道极为精通，他没有不信的。

顾晞朝瞬间信心高涨：“那这次春闱……”

幕僚低声道：“我们希望殿试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