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只要想到户部折损的人手就心疼:“一定要重判!”
“不行。”叶书妤面容一肃,马车停下她有没有下车,她严肃认真地看着傅霆琛道:“不仅不能重罚还要安抚。”
“私藏细作,出卖我大周,还要安抚?”傅霆琛声音冷厉,杀意十足。
叶书妤柔声安抚,她冷锐炸毛的时候傅霆琛会帮她顺毛,现在傅霆琛压抑不住脾气,她也耐下性子来疏导:“这些商人并不知道他们雇佣的人都是楚国的细作,贸然重罚只会让他们寒心。有道是不知者无罪,不如稍作安抚。”
“去找一些威望高的人与他们细说此事危害,让他们凡事以大周为重,在家国面前,利益都要摆在一旁,自己的国家都没了,又和谈利益?外人狼子野心,能够容得下他们吗?一个村子有外人入住,尚且还会排挤他们,若是他人大肆入侵,他们又当如何自处?”
叶书妤又从另一面劝说:“如此他们就会掂量一下孰轻孰重,商人重利,国家乱了他们利从何来?自然也不会贸然行事。更何况我大周物资丰富商人,这也需要他们互通有无,百姓的日子才能一天天好起来。”
傅霆琛仍是气愤:“难道就这么轻轻放过?”
叶书妤道:“乱世才能用重典,现在我们大周还没乱起来。你现在自乱阵脚,这不是让他人有可乘之机吗?所以这件事要徐徐图之。那些私藏细作的要仔细查验,看细作是自己混进来的,还是果真与楚国有牵连。若有所牵连,必须要诸九族,便如之前那般公告天下,当众斩首,罪魁祸首更是要处以极刑方可解百姓之恨,方有震慑之危。”
“但如果他们只是被利用,而被处以极刑必然人心惶惶,民心生变,也会让人猜测我大周是否真的风雨飘摇。”叶书妤叹气:“你刚刚亲政才没多久,政事与军事不同,军营里即便用重典还要恩威并施,更何况朝堂,百姓之间?你要拿捏好其中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