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妤拿着银针一一消毒，实话实说：“只不过有些脏，我怕会感染，所以帮你清理一下。你忍忍有些疼。”

不等叶书怡回应，叶书妤一针下去，叶书怡疼得瑟缩一下，眼睛都瞪圆了：“疼！”

叶书妤没理她，接着扎针，这个位置不扎一会儿会更疼。

稳婆只顾着止血别的都没看，叶书怡本就胎大，不光大出血还有撕裂伤，再加上又是早产，幸亏孩子往下走了走，不然这次早产能要了这母女俩的命。

大晚上屋里灯光再明亮光线还是有些不太好，叶书妤清理一半就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她让人把琉璃灯都挪过来，又用几面铜镜反射光芒，总算明亮一些。

细细密密地疼让叶书怡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比生孩子还要难熬，她疼晕过去又疼醒过来，一遍又一遍。

许婆子在一旁急的直问：“娘娘，不能用麻浮散吗？”

麻浮散？砒霜可以吗？

叶书妤头也没抬话都没说，许婆子见状不敢再问，默默地在一旁服侍。

叶书怡迷迷糊糊中听到许婆子的话，用尽力气大吼：“叶书妤！你就是故意的！给我麻浮散！给我扎止疼针！我知道你会！”

可她浑身虚弱，即便用尽力气声音也细不可闻。

叶书妤权当没听到继续全神贯注地处理伤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将将擦亮的时候，叶书妤才疲惫地抬起手：“扶我一下。”

叶书妤一直以一种跪趴的姿势在床上给叶书怡处理伤口，几个时辰过去她双腿麻了不说，脖子也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