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妤连忙坐正了,拉过韶儿看向傅霆琛:“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孩子倒是聪慧。”傅霆琛挨着她坐下,把前蜀王教化万民的理论说了。
叶书妤上一世跟着师傅东奔西跑一段日子,见过穷苦人家的日子,有更加深刻的体会,闻言对蜀王的做法很是赞赏:“这法子很不错。穷苦人家不认识字,出去做事签了契书也因为不识字被人糊弄最后吃亏。也有人签的明明是短工,最后却是卖身契。”
“更有人不会算账,一斤粮三文钱,五斤粮就不会算了,非要一斤一斤的过秤给钱,速度慢不说,也容易出错。人的见识少,也难免会有些胆怯,遇事无理搅三分,最后做了亏本买卖。”
傅霆琛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儿:“无理搅三分还能亏本?”
叶书妤便笑:“正因为不识字,闹得人不愉快了,最后给他设个圈套,可不是亏本了?读书识字的人出去就跟人不一样,哪怕会写自己的名字,出去也没人敢随意欺负了去,反而是孙家坳那般的人,是越没钱越闹,越闹越穷。却从不好好想想,他们缺的不是银子也不是女人,而是学识。”
傅霆琛若有所思地道:“我叫了祭酒过来,你也听听。”
“在我宫里?”叶书妤反问。
皇后宫中接见外男讨论政事确实不妥,不过皇帝在这里一切就都不是事儿。
皇帝多年来万事不过问,忽然要过问国子监的事情,祭酒这心里就有些打鼓。
进了宫,却被带到皇后宫中,祭酒这心里更是迷糊,不知道皇帝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请安过后就开始琢磨,这是不是打算问少爷们在宫里学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