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妤趁着饭菜没送过来,先把叶书怡的脉象说了:“摸着是个单胎,胎儿也不算很大,脉象亦是强劲有力,不像是双胎的脉象,但是肚子大的异常。”
院正一边吃饭一边翻看着脉案:“胎儿大小有时候是摸不准的。我们男子不便去摸妇人的肚皮,不过我们家家学渊源,族内女子有孕都会让我们去学习,没人在意这个。”
叶书妤也叹息:“有些女子学医天分极好,碍于规矩礼教,所学甚少。”
“我们学医讲究望闻问切。望,不止气色,也有身体表面病症,女子不能看男子身体,男子也同样不能看女子身体,就失了很多学习机会。”院正随口说了两句,又笑道:“不知道张太医去了没有,他对于妇科病症很是擅长。”
叶书妤好奇问:“张太医年岁也不大,为何擅长这个?”
医生精通某一项要么是天分,要么是经验积累,张太医在一众太医当中年岁不大,即便有天分也需要经验积累,一男子又如何这么精通妇人病症?
院正左右看看,这个耳房里没有旁人,便压低声音道:“张太医出自山野,本是一个游方郎中,专门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给人看诊,这种地方人烟稀少,民风淳朴,当然也没有那么保守,病了能有人以很低的价钱甚至不收钱看病,随便你怎么看。”
“更何况妇人生子就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家里失了一个劳力,一个孩子的母亲重要还是不能吃饭的名节重要?这些旁人都不管,所以张太医的经验便是自此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