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细想片刻忽又自嘲一笑:“这事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顾晞朝在管,我就是用个大印,在他们出征的时候露个面,鼓舞一下士气。”
叶书妤看着他,这个皇帝,有理想有抱负,可是羽翼未丰,现在被拘束着,每走一步都是荆棘,真真是步履维艰。
傅霆琛喝着粥,忽而话题一转,笑道:“我这病重还有一个好处,不用去前殿应酬,不然这会儿吃着残羹冷炙,倒也不美。”
上一世,叶书妤虽然没跟傅霆琛碰过面,却也多次进宫陪着太皇太后用膳,吃过宫宴,宫宴都是为了摆盘好看,确实没多少能入口的东西,她忍不住笑:“你是皇帝,还能饿着你不成?”
傅霆琛放下碗,接过帕子擦擦嘴:“宫里规矩多,你瞅瞅,这会儿屋里还有个起居郎。”
叶书妤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晚上就寝,起居郎在哪儿?”
雷炎忙道:“起居郎在外间,不该听的他们不会听。”
叶书妤这才放心。她一直知道,起居郎记录皇帝的言行,无论大事小情,善行劣迹统统记录,以备后人修史之用。起居郎的事情不是她能过问的,但是起居郎如果时时刻刻都在的话,作为要跟皇帝同床共寝的人来说,也是很恐怖的。
因成武帝“病重”,所以成亲当晚他们是可以不必合房的,但是又因为是新婚,按规矩他们要一个月都不能空房,所以当晚叶书妤就歇在了承乾殿。
帝后劳累一天休息的早,前朝后宫的宴会却还在继续。
李禾儿绞紧帕子满心不甘,按照轮换来算,今天本该她去照顾陛下的,偏偏他们今天大婚!那明日呢?后日呢?